第三百零五診 刺猬君同好會,啟動!
「醫生,你說的那啥腎虛……是指那家夥嗎?」
緩過神後渾身的傷口開始隐隐發疼,尤其肚子的瘀傷害我看着卷毛臉上的菜汁就反胃,但據眼鏡的說法我已經快兩天沒吃東西了,為了不要胃出血我還是捧着野菜湯打起精神。
嗯對,卷毛被我關小黑屋了,門外在他尖叫最慘烈的時段,所有人呼吸聲都小得能跟上忍比賽,直到現在才敢小聲讨論新添的火鍋底料都有啥。
也是精神差的關系,卷毛居然還有理智值反過來問話時,我慢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哪裡古怪。
不是,你對單字的名字過敏嗎?為什麼要多給人補個姓?你怎麼不說你老師是腎虛公子?
「怎麼?你們還真看見松陽先生的鬼魂了?」
我垂眼掏出鹽罐往湯裡猛撒,攪湯的時候發現這湯裡居然還有奇怪的巨型昆蟲腳……就當作是蟹肉.棒吧,逃難餐的蛋白質比我以前縮急診室走廊的泡面配料高級我該感恩了,嗯。
──他喵的,最好不要讓我發現這是午夜從魔界帶回來的土産。
本來還盯着我的湯流口水的卷毛看見蟹肉.棒瞬間吐掉口水,抱怨般地咕哝,「什麼阿飄?那個比替身使者結實多了,跑起來還帶殘影特效他要是拿壓路機輾我銀桑都不意外了。」
還真出現了阿,從窺視到的未來裡,虛本來要等到監獄島大逃亡時才會出來玩的,星海坊主則是要更晚才會跟虛合作,好家暴他的好大兒……
未來不一樣了,看來,這次之後命運就是不可預測的魔幻舞台──诶不是,我才靠這外挂玩了次飛天碰碰船耶,作者你搞屁啊?會不會寫爽文啊?
「那家夥阿……坂田先生出乎意料的放松呢。」
我微微挑眉,我可是把松陽的名字都說出來了,結果他對可疑的晚餐更感興趣。
卷毛臉部扭曲,「哪裡放松???銀桑已經被你虐待到該硬的部分内凹不該硬的全都跟腎結石一樣──」
我慢條斯理地吞下蟹肉.棒,站起身時可以看見銀光反射在卷毛驚恐的眼球上。
「原來如此,審問會讓您産生興奮感是嗎?看來除了内褲和白花插本人身上、讓神樂小姐拿龜甲縛中的猿飛小姐當木魚、在本人旁邊擺饅頭辦喪事play,你還有不少事沒坦白……」
銀針呈插香式在卷毛牌香爐上滋滋作響,渾身僅剩黑白色的卷毛翻白眼歪着腦袋,如同一隻喪屍般呃呃阿阿着。
「隻是有既視感而已……因為在夢裡看過所以馬上就接受那家夥不是松陽了……」
他在現實中記得“夢”的内容……
「繼續說。」我帶着警告意味緩慢地拔針。
「那個時候銀桑趁着那個會升龍拳的地中海大叔揍飛全場時,快揍爆死矮子……好啦,我們雙方都滿頭包。」這次他到是不抖了,在我的凝視下乖乖把叙述中腦嗨的部分修正,「烏鴉們就出來撿剩肉了,其中還包括腎虛公子……」
在卷毛的描述中,雖然跟夢中場景不一樣,但卷毛仍在看見那名戴烏鴉面具的男人的瞬間認出他。
也是瞬間,卷毛和矮杉放棄互相攻堅,一邊幹掉對方身後偷襲的烏鴉,一邊将刀對準那個烏鴉面具男。
對面幾乎要刻進骨子裡的刀法、叫人心跳暫停的壓迫感,熟悉與陌生的交鋒割裂過往回憶,回憶的碎片又因為幾場夢的疊加影響,縫合成新的模樣。
最後的結果是面對那個強到離譜的怪物,互毆到滿身是血的兩個同門不但撐了十幾回合,還在砍碎面具的時候把虛的臉劈成兩半。
「等會兒,高杉先生同意你砍了?」
怎麼感覺矮杉ooc了?他不是到大結局的時候都還叨念他的親親老師?而且還有卷毛在他面前砍老師的PTSD耶。
……不會真因為我在夢裡搞他,搞到脫敏治療大成功了吧?
「那有什麼,反正會再長回來。」
卷毛淡然地抱怨,「就跟O龍珠後期OO什麼的一樣已經無所謂了,挂掉的納美星人全部複活隻要一個願望一次滿足。同理現版本大Boss沒有超級再生術都不能出來見人,已經不會再有此子恐怖如斯的感想了。」
「原來如此,對松陽先生的弟子們來說他的身體是可以砍着玩的木樁,不愧是能容納百川的偉岸恩師形象阿。」我關上手機錄音鍵,淡然地回他。
我等着卷毛哀嚎暴起搶我手機,沒曾想卻等到他平靜而隐忍的眼神。
咋了?松陽對你來說也是白月光特供說不得嗎?
緊接着,我聽見身後站了有一會兒的人兄心跳緒亂,好吧、看來真正的松陽特供唯粉總算想說話了阿。
我捧着晚餐木凳子上轉半圈,垂眼說:「本人由衷地建議你回床上躺着,高杉先生。」
他大概是在卷毛開始劇情補充時出現的,随着門外突兀的寂靜,虛弱的心跳聲最後停在小黑屋門口。
高杉是我目前看到的傷員中最慘的,繃帶不僅包裹腦門纏了大半個軀幹,露出的左胸腔還能看見新鮮的血漬,要是擱我診所生成這種客戶,我會把人栓在單間病房裡關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