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就這樣放任愛染香趕緊離開是否正确,可有太多事情懸而未決,将軍的生死、其他人的去向、強大過頭的某位老師……還有這個破爛國家的未來。
先前事件堆棧着出現,大腦擠壓着隻剩生存的念頭,直到此刻才忽然回過神,發現他們本來隻是在一條随時可能被都更的老舊街道上,為着明天的晚餐而苦惱的閑人們,如今煩惱的居然是天下大事阿。
不過,不管是銀桑還是醫生都不可能停下吧?那他們肯定也會追着光芒直到結局。
新八的嘀咕讓金時歪歪頭,他在神樂偷摸着想戳愛染香時随手将其收起,說:「原來如此,你們想要去搭飛船阿,真暖心……沒那個必要,這裡的舞台已經快搭好了,就讓好戲在此上演吧。」
「呀不,滑水道的話銀桑已經去……?」
新八下意識回答,随即意識到什麼呆愣愣看向金時。
神樂用戒備的眼神盯着金時,低聲問:「你不是金時,你是誰?」
金時隻是笑着,歡快的街道小曲中不知何時起夾雜了變調的悶響,天空中金黃色的煙霧就像哪裡的舞台活動揚起的開場特效。
「就讓大家奏起愛的樂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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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第幾次了?這種沒水平的反派回收再利用,明明是可以跳過的部分吧喂?說好的接近完結呢???
不知第幾次拐彎,早已無法去避開與遊客的身體接觸使我内心越發暴躁。
好在經過改造的吉源除了錯綜複雜小巷外還多了許多空中管線與支架,終于在某次的視線錯位中擺脫白色追兵,并且成功接近滑水道終點連接的高架泳池附近,幸運的話能跟卷毛他們成功對接。
「那些是辰羅吧?為什麼還有宇宙傭兵阿?」服部率先吐槽出聲。
傭兵也提前出場了呢,完全搞不懂現在的進度了,虛已經炸掉其他星球的阿爾塔納了嗎?
「誰知道,用來替代烏鴉的雜魚吧?」總悟有些心不在焉,眼神隐約飄向組件成天頂的鐵皮天花闆,像在思考烏鴉又在哪裡處理誰。
「……要是不趕緊回去主持大局,真選組這次可能真的要被伊東先生篡位吧?」我沒有去思考伊東有沒有活下來、真選組有沒有被烏鴉一鍋端,隻是說。
總悟眨了下眼,「嗯?這部分不用擔心,我本來就打算送你們到飛船後就回去了。」
(他打算回去成立帝國對吧?)服部用氣音問。
(對,他會在組長回來前創造沒有土方先生的沖田帝國。)
不重要的廢話告一段落,我将幹掉幾個追兵的時候順手拽過披風套上,掩蓋住過于醒目的套裝,然後将多餘的套件遞給兩人。
服部接過披風,他面無表情地盯着手裡的布料,問:「醫生,你剛剛是不是順手砸了個遊客?」
他抖了兩下攤開,那不是鬥篷,而是有墨西甘頭和刀疤的白色鴨子玩偶裝。
「别擔心,隻是不重要的部分而已。」
大概又是假發的伊麗莎白周邊吧,完全不想思考合理性。
「總感覺醫生隻要環境裡人多就特别不想思考呢……」服部咕哝着。
「畢竟人一多起來通常就沒好事呢。」我垂着死魚眼,盯着白色鬥篷敲着食指。
沙丁魚牌公交車、大排長龍的夜間醫院走廊、在吵雜的街道中不得不意識到自己是異類ˋ戰場中成堆的戰冢,人太多總是容易刺激煩人的回憶上浮。
喔對,被食靈神剝離的回憶解禁後,還多了一堆會為神歌頌的信徒呢。
套上布偶裝,服部雙手插腰觀賞從一個個滑水道口噴飛出來後還帶着潤滑液在泳池水面彈跳的遊客,低聲感歎:「那看來事情結束後得叫萬事屋的多開幾次生日趴了呢。」
「……」
抽蓄的食指有了好轉的迹象,我擡起頭,想在一堆鼻涕般的遊客裡辨認出有沒有認識的變态。
轟──!!!
每個滑水道口炸裂了金黃色的煙霧,我反應過來就要播開人群後退,誰知同一瞬間便被煙霧從身後擁入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