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沒有錨點的他,自然會随機在這一世界的任何地方傳送到達。每一次的傳送都能帶來開盲盒一般的快感,真是令他感動又不敢動。
“那麼我們是如何從爆炸樓層到了地面?”萩原研二也提問道,面前這位望月先生看上去還算好說話,索性得寸進尺一番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這很簡單。”望月北川攤開手,“因為我用了道具。”說一半,他又反應過來這句話看上去很像玩笑話,又晃了晃手中的香蕉狀模型補充道,“這也是道具的一種,敲一下腦袋就能夠消除記憶。”說完他深深歎了口氣,早些年無限流闖關的他可是一匹孤狼,什麼時候會注意過多人聚集時的道具效果,結果今天居然在這裡邊栽了個大跟頭。
“看起來你很想消除我們兩位的記憶?”萩原研二顯然沒放過對方蠢蠢欲動的小動作,可惜最終對方都沒做出實質性的行為。
“看來你做不到?”松田陣平将臉上的墨鏡收起,妥帖放入西服外套的口袋中,“這也是你口中的道具設定吧?”
套用從遊戲語言來理解的話,這一切都格外簡單。玩家獲得了某類無敵狀态,因此免疫了各類負面狀态的施加而已。松田陣平一聽到望月北川的話,就自動聯想到了這一物象進行代換,輔助自己理解。
“嗯,是這樣沒錯。”望月北川點點頭,掃視兩位警官先生,滿臉疑惑,“你們兩位居然不感到吃驚?”
這種超出理解範圍的事,不該令人難以接受嗎?
各類小說作品可是時常提到,原世界的人們得知更高等存在的力量後難以接受現實的情景,而他并未從這兩位爆處組警官臉上找到多大的沖擊感,頂多在琢磨“道具”本身時,這兩位看上去十分有興趣。
“這得看個人接受能力吧?”萩原研二聳了聳肩,“但是我們還是得感謝你救了我們一命,雖然我的其餘同事們都不記得這回事。”他指了指恢複意識的警官們,那邊的人已經在交談中默默補足了一切的發展,令人難以挑出錯處。
即便這之中有一些細微的邏輯錯誤,但在十幾位警官的一緻堅持下,假的也能說成真的了。小陣平此時就去了人群之中,幫忙聽一聽這份杜撰的故事發展如何進行。
“嗯……順手而已。救我一人的命也是救,那麼為什麼不多救下面前的其餘人呢?”
“況且我有這份能力。”望月北川滿臉無所謂,看上去這對于他而言隻是間舉手擡足的小事。
“這份恩情,我一定會報答的。”萩原研二正色說道。
“那現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小望月你說。”
望月北川:……
他懶得去糾正這奇怪的稱呼。
“我房子被炸的政府補助金要去哪裡登記?”
“等政府工作人員把那批錢下發,說不定這塊地都蓋起新房了。”聽完故事發展的松田陣平返回來,順口插嘴道。
望月北川:???
“這筆錢不能及時到賬嗎?”他發出靈魂發問。
“當然不行啦,這得按照流程申請的。首先要填寫申請單,然後交給有關部門審核,接着有專門人士評估損失……”萩原研二掰着手指,随便就說出了十幾步流程。
望月北川後悔了。
想當年的他,在副本裡想炸幾個房子就能炸幾個,反正從關卡出來,自己真正的房子又不會受損。
但他現在早已脫離了無限流世界,回歸了現實生活。
在這裡,房子炸了,那就是真的沒有了,他剛一次性付完的錢也直接打了水漂。
哦,一起葬身火海之中的還有他特别喜歡的小熊地毯以及幾大箱新到的巧克力。
那些都是逝去的錢啊,現在的他在養老世界還是位無業遊民,還未開張就要把自己吃倒閉了!
“抓住逃犯有錢拿吧?”他真誠發問。
“想不想抓到這位炸彈犯?”就算兩位警官不加入,他也會暗地裡追查。或許他沒有伸張正義的宏偉目标,但吃了虧說什麼都得狠狠讨回來才對。
他自己可沒有正當理由私下追查犯人,但他可以把兩位正義警官拉上合夥的賊船。
他難得懷念起了無限流世界那不值錢的金錢數額與随意選擇的房子,在副本裡随便炸,反正通關成功後一切負債都與他本人無關。
想到與房子一起消失的小錢錢,他的心都在痛啊!
這個養老世界肯定和他有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