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管家來喊人的時候隻見一個,還有兩個盯着大黑眼圈從另一間屋子裡出來的兩人。
“床闆子硬死了。”江譯揉着自己的後腰,憤怒地看向“罪魁禍首”。
那昨晚江譯被張強從人皮窩裡拽出來之後,就灰頭土臉的上了樓,哪知道易塵這個狠心的主把門給鎖死了!倆人無奈之後去張強那間睡床闆子。
什麼?
問為什麼不去囡姐那間?
某個男士丢這麼長時間了,請問那間屋子還能去嗎?
那肯定是不能啊!
于是兩人在冰冷的床闆上蜷縮了一宿。
“不要發牢騷,準備出發了。”
管家在一旁催進度,江譯則是打着哈欠湊到了“冷面閻王”旁邊,易塵則是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沉默地走着。
沒忍住,江譯開了口:“還不解釋一下嗎?”
易塵:“解釋什麼?”
江譯:“屋子裡的東西啊,你早就知道是什麼了吧?”
易塵冷冰冰:“不知道。”
“騙子!”江譯歪頭抱怨,“萬一是我的線索怎麼辦?”
易塵這次徹底沉默了,嘴角抿緊往前走了兩步跟管家并肩,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隻看見老管家木讷地點了下頭。
江譯煩躁地抓了把頭發,一步上前抓住前面人的手:“你是不是——”
“到了。”
房子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管家把燈籠别在門框上,推門進去。
“你幹什麼?”
“等會兒等會兒。”
隻見江譯拿起那盞燈籠,像是畫圓圈似的把大門口照了一遍,烏黑的方形木門向内開着,他的上面是塊半圓形的結構,像是屋檐,但是上面的花紋卻又過分精美。
不如說像是個巨大的蓋子。
“進來吧。”
管家把蠟燭點亮了,回頭看着三個在門口駐足的人,突然神情一凜:“放下!!!誰讓你拿的!”
老管家三步上前,幹枯的手竟一把把燈籠抽了回去!
過于粗暴以至于江譯感到手火辣辣的疼。
“不要亂拿别人的東西。”
江譯虛握着自己的右手,慢慢攥成拳跨過門檻進了屋。
“江譯沒事吧,看他剛才力道不小。”
張強讓蠟燭的光一打顯得臉色有點發青。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找找有沒有線索吧。”
“在這些人皮上嗎?”
易塵的聲音插了進來,剛才一直低着頭思考的江譯有點不解的擡起頭。
隻見哪有什麼器具,隻有成片的白花花的物品覆蓋在貨架上,一張又一張,像是菜市場裡被展示的豬皮,毫無生氣。
“嘔——”
再也忍不住的張強走到窟窿牆那邊吐了。
“咦~~怎麼都出來了啊,現在不是上班點嗎?”
突然一聲稚嫩的聲音傳出來,還沒等江譯反應過來,隻見易塵纖長的手拍上自己的左肩頭,又迅速地收回,而手裡赫然出現了昨天屋子裡的那個小東西。
“偷跑出來?”
易塵壓低聲音,看起來像是詢問,更像是威逼。
“我可不是偷偷跑出來,我不來,他怎麼出去?”小人也毫不畏懼,嬉笑着看向易塵。
“這用不着你管。”
“不管什麼?害死他?”
砰——
毫不留情地,小人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傳來的聲響讓管家都擡起了頭,江譯急忙去看,而剛才還很安靜的人皮都識趣地蠕動開,給他們騰開位置。
“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