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女孩哭了,但緊接着臉色煞白,她緊咬唇任由這些不明生物劃破皮膚鑽入皮膚中汲取着她的血,王座上的藤蔓牢牢鎖住她的四肢,直至融為一體,女生成了枯屍,然後天平傾下把屍體吊起,齒輪又往回輪轉,卡到最後時,天平通體血紅,而枯屍變成了一把紅色的巨劍!
王座上慢慢浮現出一個人。
那是現在看到的女爵。
“成功了?!”
“我們活過來了??”
“……真的!我有手了!!”
整個教堂突然熱鬧起來,隻見原是一片枯骨的椅子上坐滿了鮮紅的人,這一次他們先拜了天平,又朝着王座上的人拜着。
女孩站不起來了,江譯看得到,王座後面的枯藤,早已牢牢嵌進她的腰中,成為它的養料,再也無法從那上面走下去。
…………
江譯睜開眼,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這才發現早已布滿了細汗,擡起頭隻見陳明傑也是一臉懵地看着他。
“易塵呢?”
緊接着房門被敲響,隻見易塵推門朝着樓下示意着:“醒了就下來。”
兩人視線一對,就匆匆忙下樓來到大廳,隻見好多人都聚在這裡,江譯擡頭看着趴在欄杆上的易塵,隐隐視線朝着小梅一衆笃定開口:“你們是不是也夢到了?”
他沒說夢到什麼,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沉重地點着頭。
小梅一如冷靜地開始分析:“不出意外的話這是那兩位的生平,不确定遊戲操縱我們意識是為了什麼,至少現在沒有危害。”
江譯補充:“我猜大概跟白天任務有關,大家的貢品都還在嗎?”
衆人紛紛檢查起自己的東西,還好沒有人丢失,這說明至少他們内部是安全的。
衆人也沒思路,但都明白了這個遊戲裡最危險的是那些枯藤,不是女爵也不是那些本地住民,但這玩意兒又無處不在,除了墓墳山是強制觸發的,其餘地方不知道觸發條件是什麼。
“江譯,你上來,我有話問你。”
易塵點着江譯,江譯沒想到他會在廣庭大衆下叫他,于是頓了一下後跑上去。
倆人回到房間,易塵把門反鎖,直接問:“你記起什麼了?我想知道你恢複記憶到什麼程度了。”
他不拐彎抹角,讓江譯準備的那些措辭變成泡沫,江譯神色複雜,索性也不挂着那個傻笑了,眼神糾結:“所以你知道什麼卻還騙我是嗎?”
易塵不想回答:“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好。”
江譯腦子有點亂,确實砍藤蔓的時候受到了刺激,跟之前遊樂園裡鬼屋的差不多,本以為是那個副本的問題,沒想到是他的問題。
“我記得跟一個人做了個約定,‘一起活着出去’,但是那個人好像嘗試違約。”
江譯一點點說,易塵卻歪過頭。
“我在鱿釣船上就做過一個夢,夢見他不顧勸阻跳海求死……這是真實發生過的對嗎?”
江譯咄咄逼人,他思緒像是碎成一片片的拼圖,無論他怎麼拼也卡不到一起,原來是缺了一堆。
易塵被逼到牆角,喉結滾動:“可以了,我知道了,你……”
“我還夢到我們兩個在船上接吻,”
“江譯!”
“你抱着我的脖子讓我不要多想,我們在那上面求歡做a…………”
江譯垂眸看着捂住自己嘴的人,陽光很好,好到能看到他紅透的耳朵,又聽見他深深吸了口氣後說:“别說了江譯,都過去了。”
過去了?他才剛記起來的,他卻說都過去了???
“好…那我問你……”江譯把他手握到自己手中,顫抖着嗓音開口:
“我們到底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