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隻聽見門鎖聲響起,衆人轉過身。
浩浩湯湯進來一群人,衆人咧咧嘴發現今天的任務有點難以進行下去。
管家在前面帶路,後面的人跟着往前走,易塵拽了一把江譯的胳膊,示意他做好表情管理。
江譯連忙拿出了自己的看家假笑。
來的人在他們身前站定,管家恭恭敬敬叫了聲彭先生,然後走到他身前,撲通一聲跪下,甚至還仰着頭期待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們一行人也重新注視着高出他們将近半個身子的“人們”,勾着快要笑僵的嘴角,感受着額頭上的絲絲涼意——
所謂的彭先生一行都像是披了個黑色床單一樣,單摳出兩個洞能讓他們看見路。
劉禾光不禁打了個寒顫。
要知道他們基本都是一米八往上的身高,而前面的這些“人”高出他們那麼多,至少也得兩米三往上。
太詭異了。
“~*&*%**&¥#”
雄厚的聲音傳開來,江譯感覺身後的桌子都好像因此顫了顫。
這位彭先生說的話,他聽不懂。
看了眼身邊的人,盧卡斯表情也很迷惑。
但是他們身前跪着的管家卻點點頭,回了一句知道了。
他站起身,脖子上的金項圈在這個巨大的玻璃房中反着光,一改先前冷漠的态度,笑着開口傳達:“彭先生說你們表現得非常好,邀請你們參加後天的生日宴會。”
聽到他的聲音後,彭先生又開口說了什麼,管家依舊笑着點頭說:“還說務必到場,也不需要準備什麼禮物,貴賓來自己招待還來不及。”
貴賓?
江譯疑惑看了管家一眼。
他們不是進來幹活的嗎?怎麼又換身份了。
彭先生不再說話了,雖然看不見黑布下方的臉,但江譯能感覺的他的視線一一掃過他們幾個人,最終在他旁邊人身上停下。
江譯側頭看向易塵。
易塵沒有跟他們一樣傻樂呵,但也不是跟往常一樣闆着一張臉,他的眉頭微皺,下颌有些緊繃。
是知道些什麼嗎?
随着彭先生的視線落在易塵身上,管家也望了過去,江譯肉眼見到他的表情一下轉換成了怨恨。
“大膽!”
易塵被他的喊聲吸引視線,卻隻是輕飄飄掃了一眼就重新直視那個“巨人”。
滋滋——
電流聲在身邊響起,江譯幾乎是條件反射伸出手摸上易塵的脖子,鑽心的痛從手指過渡到全身,緊緊拽着易塵的那個項圈希望拽斷,但手背上卻搭上了他的手。
“我沒事,弄斷會直接爆炸的。”
江譯手僵在那裡,難以置信聽着他淡漠地說出這句話,剛才的電擊也沒讓他表情變動一絲一毫。
像是個無所不能的機器人。
衆人也被電流聲吓得哆嗦,原來他們脖子上的東西是個不定時炸彈,戰戰兢兢笑着,祈求着眼前的黑壓壓的人都趕緊走,但一聲巨響更是讓他們傻了眼——
巨大的沖擊拍到管家身上,他翻滾着摔到地面上,跪坐起身大口大口往外吐着血,胸腔劇烈起伏着,緊接着又爬回彭先生面前。
“對不起先生,我搞錯了。”
彭先生非常生氣說了兩句,管家更是惶恐地哆嗦起來。彭先生沒在管他,而是看了自己一眼,然後走了。
管家也沒給他們一個好臉色,爬起來跌跌撞撞跑出去,透過玻璃看見他費力地跑着,直到消失不見。
“我靠!!!這是什麼東西!”
衆人全然不顧形象蹲下,消化着剛才看到的那群巨人。
“那要是正常人我吃屎。”劉禾光揉着自己笑僵的嘴角。
盧卡斯倒是還好,接了杯飲料:“想吃就吃不用找個理由。”
劉禾光翻了個白眼,朝着還站在原地的女人喊:“喂,人走了,别笑了,瘆得慌。”
齊林月像是被人奪了舍,恍恍惚惚朝着空氣傻笑,衆人被她笑得發毛。江譯躊躇着走到她面前看她,擡手在她眼前晃了兩下,卻還是沒有回神。
“我靠!”劉禾光旁邊的短發女生開口:“是不是剛才被吓到了?”
但是可能性不大,畢竟她第一天就提供了信息,這些線索信息隻能血淚晶獲得,起碼進度30%起步,不太可能還會被吓到。
江譯點點頭,朝玻璃外面看了一眼,管家确實不在。
很莫名其妙,那個彭先生走前說的非常生氣那兩句,他莫名其妙聽懂了,而當時他也觀察過盧卡斯他們的表情,确實不像是聽懂的樣子。
而且——
“你們剛才看到了嗎?”江譯開口。
“看到什麼?管家被打?”有人回。
江譯點頭:“彭先生出手的時候我看到了。”他頓了一下繼續說:“彭先生沒有手。”
衆人更疑惑了。
江譯則是重新湊到離他們有一定距離坐着的易塵,蹲到他面前,手搭在他腿上,輕聲問。
“‘上面的人來為什麼沒上報’,是指的你嗎?”
易塵眨了下眼垂睫看他,江譯也不躲,還補了一句。
“是你嗎?督察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