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
等着往回走的人疑問出聲:“在這裡用這台破鋼琴演出?”
“duang——”
低沉的鋼琴聲震得衆人心頭一顫,周圍碎裂的玻璃也嘩啦晃動兩聲,易塵慢慢穿過人群往外慢慢走,沒有會打别的,反倒是輕飄飄一句:
“那位不見了。”
“啊!繃帶男?!”
劉禾光快速數了一下人頭,精确揪出是那個不合群的人消失了。幾個人小心翼翼縮到張強身後,易塵卻揪着江譯的領口一刻不停地往山下走。
“之後沒事少上來。”
江譯覺得眼前的人很莫名其妙,既然他都說有人在這裡演奏了,那這裡一看就是有信息啊,結果又不讓他上來,這是為什麼?
“哦,知道了,不上來就是了。”
易塵輕輕點點頭,像是對他的回答很滿意,江譯撇撇嘴,突然想到什麼。
“其實那個繃帶男就沒上山。”
“什麼意思?”
易塵松開手停下腳步,快到山下,視野也亮了一些,他此刻微微蹙着眉,探究的視線更是一覽無餘。
“他上山前在隊伍最後面,往上爬的時候我朝後看了一眼,他沒上來隻是直勾勾看着我們往上走。”
“發現他行動異常怎麼不說?”
易塵的話語沒有什麼情緒,但是江譯感覺到了敵意。
“他是有什麼問題嗎?”江譯舔了一下臼齒,“你為什麼對他這麼上心?”
“你這是在朝我耍脾氣嗎?”
易塵朝江譯身後看了一眼,大部隊已經跟上了他們,索性直接轉過身繼續趕路。江譯快速握住他的手。
“沒,下次不會了,有異常我會說的,對不......”
“别道歉。”
說着甩開江譯的手,“命是你自己的,死了就死了。”
易塵沒有再搭理他,一路安靜直到回到他們落腳點,盧卡斯倒是發現了倆人的異常,嬉皮笑臉追着問了一路發生了什麼,江譯隻是回答說沒什麼推開他回了自己房間。
怪怪的。
“時候不早了,快睡覺吧!!有事明天再說,晚上最好兩人或者三人一組。”
張強在外面安排着,走到窗邊看着,果然外面又恢複了漆黑一片,路燈暗下去,屋子裡的人們也沒有開燈的。
叩叩。
是敲門聲,江譯走到門邊問了一嘴是誰,聽到盧卡斯的聲音才開門。
“怎麼了?”
盧卡斯抱着枕頭放到他床上:“來蹭個床。”
“你不是跟易塵一個屋子嗎?”
說到這個就來氣,明明是自己想跟易塵一個房間,盧卡斯卻提前跑易塵那邊去了。
“被趕出來了呗,他不喜歡别人跟他一起住,我白天保了你一命,感動吧。”
江譯:“......”
閑的沒事幹。
江譯把門關好,正好他也有事想問盧卡斯。江譯在床上躺好,雖然床不大,但是兩人之前就像是個了一個銀河系。
“你喜歡易塵?”
倒是盧卡斯先開了口,江譯沒作回應,而是反問:“你要那麼多錢到底幹什麼?”
盧卡斯輕笑一聲,像是沒什麼大不了的:“要錢肯定是花啊,我之前在外面窮慣了進來還不能富一下?”
果然他不會說。
“你肯定不喜歡他,不,你别喜歡他,據我所知,他有喜歡的人。”
盧卡斯淡淡的,江譯皺着眉想起那個女爵的話,她也是這麼說的。
“真的嗎?”
“百分百,兄弟我能騙你嗎?”
“你怎麼知道的?”
成年人嘛,情情愛愛的不算什麼,但是胸口還是微微發悶,有些喘不過氣。
“多明顯,他那麼一個寡淡的人,經常對着一條項鍊發呆,我可是真真切切見過的。”
項鍊?
江譯下意識地浮現出易塵在廢墟之中朝着夕陽拿出的那條項鍊,心髒一個緊縮,疼的他蜷縮起身。
就是那條項鍊吧。
“害,但是也沒什麼大問題,那個人應該是死了,我是沒見過,他也沒講過。”盧卡斯察覺到旁邊人的情緒,“喜歡就上呗,你還能比過死人嗎?橫豎都比不過,還不如求一個心裡舒坦。”
他倒是沒心沒肺。
緩和過來,旁邊的人已經閉上眼,江譯也閉上了眼,反正橫豎都是睡不着,不如去小木屋找找有沒有什麼有用的道具。
推開門,屋裡面一如既往的鬧騰,也就在他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安靜了一瞬,然後一貓一人繼續開始他們的“戰争”。江譯無奈笑着去到書房翻找着箱子裡的書。
小木屋今天的天氣不錯,天上一堆星星和月亮......
一堆月亮?
江譯探出半個身子往外看,果然是一堆月亮,之前晚上都是漆黑一片,頭次見小木屋裡的夜空。
太邪門了吧!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