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太大桌子上的筆記本掉在地上,江譯連忙把它撿起來,上次忘記把它裝起來了......等等...
被翻開的那一頁上面素描着一圈的山,山上開滿花。
江譯連忙翻到下一頁,隻見一棵惟妙惟肖的大樹,面前放着一堆食物,一眼就知道是祭拜的東西。
“這是......”
果然沒錯,往後翻了好幾頁,都是有關桃村的畫。
江譯有些詫異,雖然之前有猜測這個木屋是一個bug的存在,但是沒想到還有這種類似存檔的東西。
“那應該有出去的方法。”
江譯連忙往後翻了兩頁,隻見有一頁上寫了一行字——
最滿意的地方。
可是這張紙被狠狠地劃了好幾道。
“什麼意思...”
“江譯......江譯你人呢?”
盧卡斯的聲音傳來,把日記往桌面上一扣,立馬回到遊戲當中,擰開水龍頭水流嘩嘩響了兩秒才關上門出去。
“上了個廁所。”面不紅心不跳。“發生什麼了?”
“噓......”
盧卡斯站在窗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道:“你聽。”
江譯聽見了,是鋼琴的聲音,可明明鋼琴在後山上,完全不可能是能夠聽到的程度。
曲子非常急切、憤恨,像是在宣洩一般怒吼。這種宣洩持續了近十分鐘才漸漸隐去,夜晚又安靜下來,江譯和盧卡斯對視兩秒後都默默點了下頭。
後半夜不用睡了。
兩人一直安靜到外面亮起第一盞燈,他們知道這是“天亮了”。
推門走出去,好幾個人卻早早坐在桌邊了。
“強哥。”
江譯打了個招呼,張強也點點頭,招呼他們吃飯,江譯看着桌面上不怎麼新鮮的食物,張強說是那個桃五送來的,他已經吃了一份了,沒什麼問題。
江譯送去感激的眼神,而後吃了起來。
“哎,早。”
張強跟人打着招呼,緊接着身邊坐下一個人,江譯依舊吃着,易塵也拿了一份吃了起來。
“把叉子給我。”
江譯給他遞過去,易塵拿出他的白色手套帶上,然後接過叉子叉起盤子裡的面包吃起來。
“昨晚......”
江譯遲疑着朝易塵看了眼,後者擡了下眼皮示意他繼續說。
“昨晚聽見鋼琴聲了。”
他話一出,别的人倒是停住了吃飯的手。
“你們有聽到嗎?”
沉默兩秒,離他最近的劉禾光回答他:“你确定......不是在做夢?”
看着屋子裡迷惑的眼神,江譯身子涼了半截,朝盧卡斯看去,後者也是滿臉不相信,跟江譯比劃着。
“你們真沒聽到?”
除了盧卡斯和易塵,還有那個繃帶男,别的人都點頭。
砰砰砰——
劇烈的敲門聲響起,離門最近的馮潤開了門,隻見他們第一天來,站在村長旁邊除桃五外的另一位,他慌慌張張,全然不管濕透的全身。
“不好了...不好了....他出現了!!”
衆人把人拽進屋子裡,張強更是給他拿了個毛巾。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魔鬼出現了!!他把......”那人緊緊抓着盧卡斯的手,“他把村長殺死了!!!”
“什麼?!!村長死了?!!!”
衆人一下不鎮定了,還有很多事沒弄明白呢這個村長怎麼就死了?
“對......今天早晨起來去找他主持讨論會,結果...”
“帶我們去看看。”
劉禾光撈起人就要往外走,“說不定能有那個魔鬼的線索。”
“使不得啊——”那人托住劉禾光,一把鼻涕一把淚:“村長死後是要立刻入館去後山土葬的,現在已經到神樹前進行儀式了,開棺那是萬萬不能的啊!!!”
“土葬?”
那人點頭:“我們這裡入葬按年齡分,六十以上土葬,三十以下水葬,三十到六十之間的火葬,這是三個神決定的。”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又說:“請各位跟我來,一同參加土葬儀式,這是我們這裡一貫的傳統,如果村長土葬時沒有參加,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衆人點點頭,跟着他急急忙忙地朝後山走去,江譯特意看了眼繃帶男,後者也擡眼看他。江譯收回視線,這次不會亂跑就行了。
到那棵大桃樹面前,果然面前放着一口棺材,裡面的老人胸口被匕首穿透,黑紅的液體浸透他的貼身衣物,口鼻被棉花塞住雙手放在腹部看上去很是安詳。
村民們都聚在這前面,他們一群人隻能在後面看。
突然手心被人勾了一下,江譯疑惑側過頭想看看是誰,結果被人制止了。
“别動。”
易塵看着拿着紅色紙花的村民一個一個走到棺材前面把花插在村長身上,輕聲說:
“村長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