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譯再次睜眼就是在賓館床上。
呆盯天花闆眨眨眼,他放空大腦,直到有了現實感後才翻了個身把手搭在人的腰上。
腰?
一個激靈眼睛瞪大,江譯一再确認着手底下腰的主人,隻見那人阖着眼呼吸勻稱,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除了嘴角那一塊兒的痂。
昨天記得系統說完獎勵後就傳送了他們,隻不過好像還說了句什麼,但他記不起來,因為他又又暈了過去。
床上的人皺了眉,蜷成一團像是躲那透窗鑽進來惱人的陽光。
江譯笑笑,肯定又是他把自己拖回來的。就在靜靜享受片刻安甯時,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
“早安。”江譯笑着湊到他面前,奢想讨個吻,不過被手擋住以失敗告終。
易塵推開他利索翻身起床洗漱,收拾完畢後望向床邊依舊沒有動作的人,皺眉。
“還沒睡醒?”
江譯搖搖頭,隻不過想到什麼心情很好:“你再完成一關就能通關了對吧。”
即将要通關的人聽到他的話沒有什麼波瀾,利索把襯衫扣子扣好,擡眼不留餘地地說:“五分鐘,要不然我就自己去吃飯。”
“别别我立馬來。”
着急忙慌收拾完站到走廊把門關好,扭頭一轉随着一聲開門聲對門打開,江譯立馬擡手想打個招呼,結果看見一張一臉膽怯的陌生男人瞥了他倆一眼後就急急忙忙跑遠。
江譯也讪讪收回手,摸着鼻子。
路上人不多,他們這次确實出來很早,中心的大屏幕上顯示當前主城區隻有不到千人。空蕩的街道上江譯舒心站在易塵身邊,直到看見一位微胖拿着杆煙在路上溜達的人才頓住兩秒。但也沒多想,可是吃完飯出來後那個老頭兒還在路邊,隻不過這次盯着他看,江譯想起來了,是剛進來的時候給他紅色冊子的那個大爺。
江譯說:“稍等我一下,我碰見了個認識的人。”
易塵也沒問,隻見他直沖着一處空蕩蕩的路邊跑了過去,江譯也是,明明說是認識的人,結果卻站在原地四處張望,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奇怪,剛才明明看見在那裡的,怎麼一眨眼不見了。”江譯咂嘴道。
易塵卻嚴肅起來:“你真不是遊戲後遺症?”
“怎麼可能?”江譯立馬反駁,“這我還是能分得清的,就是之前剛來的時候遇見的一位老前輩......”
易塵盯着他,雖然自己說的是實話,但還是撓撓頭:“好吧,其實就是我們這個遊戲的開發者,我也是才想起來的。”
當年他被那個坑爹的師兄拉來的地方算得上是個大公司,千百号的人力全都投到這個項目,當時頭次進入這個遊戲裡面的時候他就認識易塵,站在一群嚴肅緊張人群裡的漫不經心着實讓人印象深刻。
隻是他不明白開發人怎麼也被困在這裡面了?
或許他是不是有能出去的辦法?
于是江譯問:“你之前碰到過他嗎?”
易塵默不作聲,江譯以為是他沒聽到于是又重複一次,這次他搖搖頭。
既然這樣他更要找機會問一下,他相信那人肯定會再一次出現。
果然就像是江譯想的那樣,就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江譯突然被吵鬧的聲音吵醒,他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了木屋裡。
樓下吵鬧聲越來越響,江譯邊下樓邊嚷着:“貓神大人您能消停點嗎?這次又怎麼了?”
可當看到樓下客廳坐在桌子前死抱着掙紮的貓不撒手的客人時,江譯有些呆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