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他掏出自己的煙杆，終于還貓神大人自由，“好久不見了，江譯。”

“你怎麼知道這裡...你怎麼進來的？”江譯斂神坐在他面前，“這裡應該系統中沒有才對。”

開發人挑眉把手裡的煙杆放下：“這個世界裡還沒有系統不知道的地方...是你知道的太少了。”

江譯不以為然：“這裡的模型都是我建的，雖然有部分我忘記了，但總不至于知道的太少。”

“是嗎？你都記起來了啊。”

江譯：“今天白天的時候你就來找過我對吧。”

他點點頭，沒有否認。隻不過他陷入沉默，這讓江譯一時間摸不着頭腦。

“來找你是有事想跟你說。”半晌他才歎了口氣，終究還是那杆煙槍點燃抽了一口：“我能維持的時間不多了。”

江譯皺眉：“什麼意思？”

“你那個時候‘出去’了，不知道也是應該的。”

他低頭想了一會兒，開口：“易塵是不是99%了？”

雖然對這種處處有監視的感覺非常反感，但江譯還是點點頭。

“那你也知道其實這個遊戲一直以來沒有人成功通關過對吧，最高就是差臨門一腳。”

江譯點頭，這個剛來的時候易塵就跟他說過，有史以來進度最高的也是99%。

“那你知道上一位99%的人怎麼樣了嗎？”

“怎麼了？”

一口煙霧吐出，江譯皺眉，聽他說：“他成了這次的99%。”

上一次的是...這一次的...

江譯瞳孔驟縮，也就是說易塵其實早就好幾次就差一點就能通關了，卻總是到了最後結果要從頭開始對嗎？

“為什麼？”江譯問，他的聲音有自己察覺不到的抖。

“誰知道呢？”

“以前你還在這裡的時候，他曾經就來問過我怎麼能把你弄出去，當時其實有出去的辦法，隻不過為了怕你們走了後就不回來了，我就敷衍了他。可是後來，你突然就‘出去’了。”

他歎了一口氣：“從那以後他開始不要命的闖關，并且這個遊戲從那時候就開始詭異起來，系統突然有一天脫離控制，開始無差别攻擊，像是瘋了一樣想辦法把所有人都弄死了。但是隻有他一個人活着，他就沒日沒夜的在裡面。我猜，他可能是也想出去，但你知道，他是出不去的。”

江譯沉默着，這是他記憶中沒有的，過了幾秒後才問：“那你是怎麼在這裡的？”

“我臨死前把思維導入系統接口，也是屬于死馬當做活馬醫了，但系統也意識到我這外來體已經開始清理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徹底消失。”

大腦突然頭疼，自系統備份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是怎麼回事？

“你想讓易塵出去嗎？”

忍着疼痛，江譯點頭。他沒什麼别的目的，就想讓易塵過正常的日子，不必再提心吊膽連覺都睡不好。

他答應過他的。

“其實有辦法。”他思考了兩秒後，終于開口說：“你知道，在系統的内部，存在着一個想象不到的25号宇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