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羅納這座以黑手黨為管理的城市,主要分有三個派系,分别是法爾宗、維斯康提和老鼠。
今天的主角是被主遺棄後,意外卷入時空隧道的壓切長谷部。
他現下所處的地境屬于中立地帶的布魯羅納教會。
他像是往常一樣,站在教會後的空地上練着劍術。在這裡他沒有敵人,也沒有身為刀劍付喪神的同僚,更沒有主人。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如果不是這裡的蘇菲亞修女将他帶了回去,或許他會選擇切腹自盡。
被抛棄的喪家之犬沒有活着的必要。
蘇菲亞修女的教會信仰的是天主x,壓切長谷部還記得當時戰亂時,信長随口的一句話成了當今他信教的佐證。
壓切長谷部剛入本丸的時候,因為他的發言,惹得他的主人送了不少關于織田信長的書籍。
或許出于一些遲來的反抗心理,他跟着蘇菲亞來到了教會,成為了這裡的代理神父。
噢,如果你問東洋男兒怎麼學會英語的,其實是他上任主人讓他學的,這位壓切長谷部也算是位高材生了。
他可是考過雅思的男刃。
練完刀以後他跟着去蘇菲亞一起制作早餐,這裡還有座修道院,裡面都是些年紀不大的孩子,以及兩位年紀足以外出活計補貼的女孩。
吃完飯後,壓切長谷部出門清掃落葉,他看到教會的門口來了一位可憐的“小家夥”。
單從那個孩子的着裝來看就知道他是位經曆苦難的孩子,衣服上除了火焰都灼燒痕迹,還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燒傷,頭發似乎也燒毀了不少。
不過他的眼神很亮,他像是無意間來到了這座教堂,為了表達自己對神的敬意,也隻是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身量不高,依稀可見皮膚白膩,或許也曾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遭連戰況後流落至此。
壓切長谷部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天藍發色的男孩似乎被他的氣勢震懾到,匆忙想跑走,結果摔倒在地。白皙的皮膚瞬間就擦破皮,流出血來。
跌倒在地的孩子沒有哭,自己顫巍巍地爬了起來,垂着腦袋,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躲在角落被諾蘭摔倒震撼到山姥切國廣下意識的站起來,很快又被和泉守兼定按了回去。“噓!!!”
“那個也是台本上必要的受傷嗎?”今劍捂着臉,心疼地眼裡都快冒淚花了。
“……台本上面好像沒有,可能真的是意外,但是效果好像還行。”鲶尾藤四郎翻着手裡厚重的一摞子攻略本,翻了一遍都沒看到有讓諾蘭摔跤的片段。
當然,諾蘭身上的都是他們化妝出來的妝效,至于頭發則是假發,他們怎麼可能舍得燒諾蘭的頭發。
“喂,快看,長谷部動了。”
那邊的壓切長谷部沒發現生活裡還有那麼多的觀衆,他隻是機動高,不代表他偵查好。
“小……小子!那邊、那個,别動。”壓切長谷部從未覺得跟孩子溝通是這麼困難的事情,他還是刀劍的時候,沒有機會跟孩子相處,等到他有人身的時候,審神者又是中老年人。哪怕是來了這個世界,相處的也是十分乖巧的孩子。
好吧,眼前這個小鬼或許也乖巧,但是脾氣似乎有點倔強,受傷了也要逞強。
如果他面對的一般孩子,或許他的發言早把人家吓哭了,他該慶幸面前的是一位審神者,還是位不會被他皺眉的外貌和稍微嚴厲的話語吓跑的孩童。
諾蘭回過頭,慢吞吞的朝着他走去。
“嘁。”壓切長谷部嫌他太慢,上前一把把他抓了起來,看他老老實實的被自己挂在胳膊下根本不掙紮的小孩,感覺後背有點發涼。(有人在瞪你啊,長谷部君。)
他認為是良心遭受了譴責,于是采用了抱小孩的統一姿勢。半大孩子根本不重,更别提他全程老老實實垂着腦袋,一動不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抱了個大号玩具進去。
正好蘇菲亞這會剛忙完,看到他抱着個孩子回來,立馬過來幫忙。
上藥的時候,蘇菲亞都不敢用力,小孩雖然皮膚白,但是身上傷痕也很多,多多少少都聚集在衣服下面,靠近領口的傷疤更是把她吓得一驚。
壓切長谷部聽到動靜以後過來一看,也吓一跳。
蘇菲亞跟壓切長谷部對視一眼,蘇菲亞回屋拿了一盒糖果出來,小孩也老實的接過去了,隻不過拿在手裡沒吃。
壓切長谷部為了确認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從盒子裡拿了一個糖果,褪去糖衣,遞到了小孩的嘴邊。
諾蘭擡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手語,不過他還是先做了一個手勢,又指了指手裡的糖果,然後拿過了長谷部手裡的糖果,吃了下去。
蘇菲亞也看清了他沒有舌頭,沖着長谷部搖了搖頭,兩個人輪流摸了摸諾蘭的頭,然後說要出去一趟,桌上的糖果可以随便吃。
諾蘭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們出了門。他們關上門的那瞬間,今劍和鲶尾藤四郎立馬跑了出來。
“沒事吧?疼不疼啊,諾蘭!”鲶尾抱着諾蘭的腦袋抱在懷裡好一陣愛的蹭蹭,給諾蘭的臉都擠變形了。
“痛痛飛走啦——”今劍更是蹲在他腿旁邊吹了幾口涼氣,手裡還做着哄小孩的動作。
“團子吃嗎?”山姥切國廣扯着布看了一眼傷勢,處理過的傷勢邊冒着紅。
他從懷裡掏出了他們出門常備的一口團子,一般會按隊伍人數準備,他本來想把六個團子都給諾蘭,又怕他吃多了,等會吃飯又硬塞。
最後他隻拿了兩個,塞到了諾蘭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