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點,長谷部又回來了。”望風的和泉守兼定抱着胸,一臉不高興地盯着他們幾個人在那邊親親熱熱。
等他們離開沒一會,壓切長谷部又回來了。
這次他臉色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蘇菲亞念叨了幾句,僵硬地挂着微笑,問諾蘭要不要留下來。
諾蘭拒絕了。
壓切長谷部也不知道是在難過還是在生氣,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地搓了搓諾蘭的頭發。
“那你等會怎麼回去,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諾蘭搖了搖頭,從椅子上慢慢滑落下來。
他拉着壓切長谷部的衣角準備做一個大膽的決定。如果他們一開始就沒有信任可言的話,以後哪怕是任務結束,他們之間的距離也隻會越來越遠。
他拉着長谷部的手,慢慢地把他的身子拉蹲下來。
他從懷裡拿出了跟壓切長谷部縮小版的玩偶。
壓切長谷部一愣,他頭一次開始正視面前的小男孩,這才發現他身上挂了很多靈石改造的飾品。
所以眼前的根本不是什麼普通小孩,而是一位審神者!??
[可以邀請您來本丸嗎?]娃娃裡傳來了人聲和機械聲的重疊,站在壓切長谷部面前的審神者,面色認真的注視着他。
壓切長谷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明明前不久他才因為被遺棄流落至此,每日迷茫的生活着。
如果說他讨厭主人的話,也談不上。他隻是覺得身心空蕩蕩的,他存活的意義就是為主所用,如果失去了主人,那麼他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就像是……那個讨厭的家夥把他下送到了黑田家一樣。
明明他曾經被他們這麼重視過,為什麼要這麼輕易的抛棄他?
他不明白,他無法理解人類的心思。
隻是又為什麼是他呢?這裡沒有溯行軍,甚至沒有靈力。這就是個普通的世界。
為什麼會有審神者來這裡找他,他身上有什麼值得被在意的地方嗎?像他一樣的付喪神千千萬萬,哪怕是在鍛刀室都能重複鍛出,走在萬屋和遠征路上都是随處可見的存在。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呢?”壓切長谷部這麼問得時候,也在内心反複的反問自己。
[因為你是一位直人,溫柔好,你的眼裡看的好悲傷。你會給我糖,你是一個超級好人。]諾蘭這次學聰明了,用手機酷酷打字,雖然有一堆錯别字。他還特别喜歡送長谷部好人卡。
(此為翻譯:因為你是一位正直的人,溫柔的好人,你的眼裡流露的悲傷看起來很痛苦,但是你又會給我糖果吃,安慰我,你是一位超級好的付喪神。壓切長谷部)
給壓切長谷部眼裡幹的全是好人,你是個好人好人好人好人好人。
“我嗎?真是敗給您了,那麼,如您所願,我是壓切長谷部,今後歸入您的麾下,請多指教了。”壓切長谷部的身材高瘦,跪坐在地,開衩的衣服順直飄落地,将他的身子圍了起來。
他的雙手捧起刀,頭顱下垂。
在他話語落下的那一瞬間,周邊響起了如同雷聲般的物品爆破聲。壓切長谷部來不及反應,把諾蘭抱入懷裡,死死護住他。等他擡頭看的時候才發現周邊冒出來幾個付喪神。
空氣中還在飄落的是彩帶和花瓣。
……死寂彌漫在室内。
諾蘭從長谷部的懷裡探出頭,發現鲶尾藤四郎正在朝着自己揮手,于是他也點了點頭。
剛入職的壓切長谷部咽下了怒氣,忍了。
“這些都是您的部下嗎?看來我們以後的相處會有些許摩擦吧。”
壓切長谷部掃落了諾蘭身上噴濺到的絲帶,處理完畢以後,自己後退半步開始整理自己的。
“噢!長谷部君的脾氣真好啊。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脾氣。”和泉守兼定有些驚訝,畢竟他記憶裡的長谷部從未這麼好說話過,而且一闆一眼的。
但是眼前這個很明顯剛剛在内涵他們呢。
真是個不得了的家夥。
“是啊是啊,我以前在萬屋看到的長谷部君,嘴裡天天在喊主人!主人!什麼的呢。”鲶尾藤四郎也回憶了一下,是因為他們還不太熟嗎。
諾蘭感覺身邊的刀好像有些氣息不穩,連忙朝他們打手語,讓他們不要再起哄了。
山姥切國廣上前将諾蘭拉了起來,也算替身後的不省心隊友解圍了。
“那麼,我們直接回本丸吧,大家已經準備好宴席了。歡迎你的到來,長谷部君。”
在關鍵時刻意外的靠譜很有隊長氣息呢,山姥切國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