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我先前好像聽到了鳥叫聲。”
前田試着轉移平野的注意力,讓他不再那麼緊張。
“外面已經是春天了,等你好些的時候,我們出去轉轉吧。”平野藤四郎是被前田藤四郎撿回來的,據他說那會自己身受重傷,記憶還丢失了。于是孤獨一人的前田就跟他作伴,生活了大半年。
“嗯,說好了。”
腳步聲更近了。從身形和氣息來推斷應該是太刀。
前田藤四郎看到平野更加緊張的動作,他終于做出了決定,或許對方隻要自己的命,如果對方能帶平野離開這裡,也不失一件好事,前田強撐着身體從床上爬了下來。
“拜托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的請求,讓我去開門吧。”平野藤四郎攥着拳頭,傷感都悲痛蔓延在他的胸腔。可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陪在兄弟身邊。
“啊啦?你們聊完了嗎。”靠在欄杆上吹風的髭切有些意外,沒想到他們會主動開門。
“原來是髭切大人,請問您是有事來找我們嗎?”前田藤四郎的身體站在髭切面前,就像是一顆不自量力的小種子,對面的參天大樹光是俯視着他,就給他帶來了不少威壓感。
“嗯……應該說是請求才對嗎?”髭切歪了歪頭,不再吓唬他們,把邀請書遞到了他們的手裡。
“诶?”
“啊?”
雙生子本以為眼前的斬鬼刀是來索命的,沒想到是來送邀請他們去本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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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諾蘭。我們回家吧。”膝丸收到消息以後,不再警戒四周。從屋頂上翻身跳了下來。
小孩這會跟莺丸玩得不亦樂乎,膝丸有些高興又有些說不出來的難過。
怎麼他跟家主在一起相處的時候,沒能這麼高興呢。果然他還是有哪裡沒做好吧。
内心流出海帶淚的膝丸暗自傷神。
諾蘭剛要跳下椅子,身後的莺丸開口了。
“你們本丸有莺丸嗎?審神者。”他像是不經意的開口,而他的視線更多是放在了髭切身後的兩個小短刀身上。
其中一個頭上裹着布,看不清神色。而平野藤四郎嘴角噙着笑,看起來很高興。
原來如此,身上沒有外傷,從神情上來看也不是悲傷。發生了什麼轉機嗎。
想要了解真相,或許隻要加入本丸才能知道。
諾蘭沖他搖了搖頭,拽着膝丸讓他做解釋。
髭切也走了過來,而他身後的兩個雙生子朝着諾蘭傾身開始自我介紹。
髭切揉了揉諾蘭的腦袋,身子半靠在他的身上。
“真累呢。要是有什麼吃的……”還不等他說完,髭切的眼前就多出了四隻手。
分别是他的傻弟弟,可愛的小主人,以及兩個剛加入本丸的雙生子。
他們四個人也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彼此,然後就看到髭切挨個摸了摸他們的腦袋,把他們手裡的零食都塞到了諾蘭的懷裡。
諾蘭眨了眨眼。[你不是餓了嗎?]
髭切笑得更開心了,“嘛,現在不餓了。”小主人的臉蛋上肉變多了,捏起來軟軟的,他捏。
前田藤四郎的暗堕對于他們的本丸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也不知道是不是平野一直在他身邊,前田的情緒一直很穩定,沒讓暗堕太過嚴重。
狐之助說回去修養一段時間,保持樂觀向上的心情,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就跟人類的低谷期一樣,這個東西心态好,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