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進留在領主的城堡裡讨論了半天的軍情,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他和鄭力騎馬趕回軍營,心裡惦記着那兩個人有沒有好好吃飯,聽他的話,哪裡也沒去。
……
他一到軍營就看到操場上圍着很多人。人群中最顯眼的就是一道白色的身影——隻穿了亵衣亵褲——隻有在卧室裡,睡覺的時候才能穿這麼少,劉三進的眼睛都要冒火了,快馬加鞭,然後飛身下馬,穩穩的落在正要打起來的劉大進和陌生的武士之間。
看到是劉三進,低階武士收回了手,不過很不服氣的說:“管好你自己帶來的奴隸,王子的武士,我們這些普通武士隻能使用公用的奴隸。”他拍了拍手裡虛弱的小鲛人。
劉進說:“蓮生的傷勢根本不能再承受了,你的體重是他的兩倍多,這種情況下你還要強迫他,你還是個人嗎?”
低階武士說:“老子上次就沒玩夠,我去前線砍了一堆獸人的腦袋,能活着回來就要玩個夠本!”
劉進冷靜的觀察着他,說:“你看上去不像一個病人,你沒有任何理由這麼做。上陣殺敵是你作為軍人應盡的責任,不是你魚肉弱小的資本。放開他!”
劉三進發現了這條鲛人就是他們兩個之前救過的蓮生。那雙小手緊緊攥着藏在袍子底下包紮身體的藍色頭巾,就像那是唯一能帶給他一絲溫暖的東西,渾身像掉進冰窟裡一樣抖個不停,但是一句話也不敢說,低頭掉眼淚。
低階武士狂妄的說:“那麼用你的奴隸來代替他嗎?”
劉三進冷冷的開口:“你的名字,武士,你是否陷入了熱病中,不得不使用這條鲛人?”
“陸景山。”武士回答。
“你還沒有完整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問一遍,你使用這個鲛人的理由是什麼?”劉三進質問。
陸景山看了看跟過來的鄭力,環視圍觀的士兵,覺得自己丢了面子的大吼:“我是一名武士,我殺了那麼多獸人,我使用一條鲛人怎麼了?我想用就用!”他提着蓮生轉身就走,打算把這條不知為什麼就是很吸引他的鲛人當成所有情緒的宣洩口。
劉三進擋住了他的去路,用訓誡的語氣說:“武士陸景山,把他放下,你應該進行冥想,而不是放縱自己沉溺于□□行為中,增加熱病發作的頻率,你會陷入惡性循環。”
陸景山不滿的叫道:“你随身帶着兩個信息素奴隸,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劉大進上前一步,看了劉三進一眼,對陸景山叫嚣道:“我來代替那個鲛人奴隸,就看你敢不敢玩了!”
劉三進真想一巴掌把他拍扁了,再折疊起來揣進自己的口袋裡随身攜帶,每次在他張嘴亂說話之前都用一根手指把他的腦袋像摁小雞崽一樣按下去,直到他聽話。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劉大進這麼讓他火大,更要命的是還頂着和他同樣的臉,好像就是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劉大進指着劉三進對陸景山說:“我的主人讓你把他放下你沒聽見嗎?你是不是在挑戰上級的權威?”
“我沒有發起挑戰的意思。”陸景山退縮了。武士之間确實會為了各種各樣的原因進行角鬥。他知道能成為王子禁衛軍的武士遠非常人能敵。
劉大進就想看看劉三進和别人打一架。為了火上澆油,他刷的就把上衣脫了,讓周圍雄性荷爾蒙爆棚的壯漢們全都猛吞口水。
“難道這不值得你賭一把嗎?”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也是有胸肌和腹肌的,雖然沒有劉三進那種超級大塊頭,但線條清晰。他高聲宣布:“一對一,公平對決,你赢了我歸你,我的主人赢了,你就放下鲛人,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