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在豐收報告裡評價自己和上尉:今天,我們吃的比幹的多。
……
晚上,劉大進對另外兩個自己說:“我覺得我會喜歡這裡的生活。”他摘下了面具,在劉三進的卧室裡,關起房門,炕燒得很暖和。劉進坐在榻上翻閱借來的資料,了解村民、土地分配和糧食的情況,在一方小桌上點燈熬油的寫報告。劉三進坐在炕沿上泡腳,想要早點睡覺。劉大進走過去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有心要把“睡覺”變成動态的。劉大進說:“來玩角色扮演怎麼樣?假設我們長得不一樣,是陌生人,我從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流浪到你的土地上,除了身體,我一無所有。現在,我求你收留我,給我一碗飯吃,你會對我提什麼要求呢?”
“我覺得你一碗飯不夠吃。你剛剛一頓就吃了三碗米飯,還有很多肉菜和螃蟹。”劉三進說。正在查資料的劉進都笑出了聲。
“就算我吃得有一點點多,你可以對我多提幾次要求啊!”劉大進抗議道。
“如果你吃不上飯,要去出賣身體,一想到那種事情比殺了我還難受!”劉三進嚴詞拒絕,動手把劉大進拿起來,放到劉進身邊去,還幫他擺好坐姿。
劉大進決定換一種“角色扮演”,那魔爪伸向了認真寫報告的劉進。他戴上面具,用壓得極低的嗓音假裝威脅道:“聽着,你現在是在我的土地上,你吃的每一口大米飯都要經過我的允許。如果你不聽我的,我就奪走你的糧食,連種子也不留給你,不讓你在一寸土地上耕種,所以,你給我躺下來,讓我在你身上為所欲為!”
“聽上去你在逼我鬧革命,然後打土豪、分田地。”劉進整理着報告說。
劉大進躺平到了炕上,說:“你根本就不是我們之中最溫順的那個劉進!”
劉三進也說:“我就當沒有聽見,但你絕對不能再說這種話了。”他指的是劉進,這個最開始讓他以為溫和、弱小的人才是最讓他驚訝的。他吹滅了劉進的蠟燭,讓劉進脫衣服睡覺。
……
在劉進的一再堅持下,他們沒有做。劉進認為劉三進的發熱期快到了,他們應該禁欲一段時間。劉進已經注意到了,至從他們發生了關系之後,劉三進就不再表現出明顯的發熱症狀了。這個世界的武士在成年時會經曆第一次發熱,由此發育成熟。現在這個世界上同時存在“三個”劉進,這不符合自然規律,要是影響到了劉三進的生長發育怎麼辦?還有,這是在劉三進的父親家裡,對于劉進來說“父親在家”和“發生關系”這兩件事絕不能同時發生。劉進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出現了一些“症狀”,他容易疲憊,乏力,腰膝酸軟,還總出虛汗,有時候手腳發涼。他還沒有發覺這些症狀幾乎是和武士的“熱症”相反。
……
劉三進早上醒來覺得渾身充滿了使不完的力量。他睡得非常好。他把手伸進被窩裡去叫另外兩個人起床。劉大進睜開眼睛說:“我可能生病了。你必須對我做點什麼,不然我沒有辦法騎馬跟你回城。”他拉着劉三進的手往下摸,身下的褥子有一塊兒被他弄濕了,“我一直在淌水。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昨天就跟你們兩個說了我特别想要。去給我拿點水喝,我口幹舌燥。”
“熱症”沒有消失,隻是從劉三進身上轉移到了他們兩個身上,換成了不同的發作形式,但是他們三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劉進把手放到了劉大進的頭上檢查體溫。劉大進說:“我的天啊,你的手就像冰塊一樣涼。寶子,我覺得你病得比我還重。”
劉三進手足無措的說:“我這就叫人去請大夫,來給你們看病。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和你們一樣不舒服?你們到底哪裡難受?”
劉大進說:“别叫人來,說好了要瞞着父親,不能把事情鬧大。我們應該先返回你在城裡的住處。我沒有感覺不舒服,我是特别想要,極度需要。”他非常冷靜的說出了自己的需求,有過多次被注射特殊藥物的經曆,這種情況對他來說并不算糟,他能應付。真正讓他擔心的是劉進,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看上去失去了血色,連嘴唇都發白。“你必須把你的感覺告訴我們,你看上去很不好,但我們沒有共感到你的身體哪裡出了問題。”他對劉進說。
“我隻覺得虛弱,渾身沒有力氣。”劉進說。
“你呢?”劉大進把目光對準了劉三進,似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我感覺很好。”劉三進說,自己也意識到“感覺确實太好了”,他精力充沛,不受任何熱症的困擾。
“我們得立刻回去,我要進塔裡去找治療師!”劉三進面色凝重的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