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笑作一團。一會兒遇到真術士,兩個人也好奇會聽到什麼說法,到底會不會治病,能不能解決問題。
……
差不多等了半小時,兩人聽到屋外傳來說話聲,立刻收起嘻嘻哈哈的态度,站起來迎接。劉三進走在頭先,跟着是金成,後面是一位小道士,看年紀也沒到二十,長得不說有多俊,但站在極美、極白的金成身邊也能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劉三進給他們介紹:“這位是大術士周幾的關門弟子李算,你們兩個上前給李術士行禮。”劉進和劉大進的身份也屬于術士,行了個躬身禮。李算客客氣氣的給他們還施一禮,顯然是真的把他們當成術士看待,沒有因為信息素的味道和“弱小”就歧視他們。
劉三進扶着劉進去榻上坐下,說:“你身體虛,快去坐好,讓李術士給你診治。”劉三進又請金成、李算落座,吩咐奉茶。金成一眼就能看出這對雙胞胎的區别了,覺得劉大進愈發出落的水潤光滑,散發的味道也愈香醇。金成不好意思多看,移開視線喝茶,不禁想到自己的“發熱期”隻比小進哥哥晚三個月,症狀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李算仔細打量這一對兒雙胞胎,對劉三進直言:“我來時,師父對我說了,他夜觀星象,早已知道這兩位小術士是因為一場天機大變數意外而來,應在劉武士身上,是一分為三,不是簡單的變形法術,不僅形似,更是精、氣、神三合一,髒腑經絡俱同俱通。我先給兩位小術士同時把脈診斷,看看異同。”他示意劉進和劉大進分别伸出手來,雙手同時按在兩人的寸關尺上,辨明虛實表裡,脈象對應的髒腑經絡症候。松開劉進之後,李算專心來給劉大進診斷,奇怪的說:“你的身體狀況,怎麼和正常男性有所不同?”李算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劉大進經曆過多次身體改造,多了些正常男性沒有的功能。
劉大進抽回手臂,嘟囔着:“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變性了似的。又不是我生病了,是我弟弟,就算我們倆長得一樣,那誰生病了你也能分清楚吧?”
劉三進教訓道:“不要這麼跟李術士說話。”
李算說:“沒關系,我也給劉武士診脈吧。”劉三進依言。診查過後,李算沉思道:“劉武士這脈象四平八穩,完全不像是要發作熱症的情況。劉武士知道内丹術嗎?以人體為爐鼎煉化精氣神。”
劉三進搖頭回答:“我隻知道武士的打坐冥想,穩定精神,從來不懂術士的修煉方法。難道說是我無意間把他們當成了爐鼎?會不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傷害?”
李算正色道:“修煉是以自身為爐鼎,用先天的精氣作為原料,凝神為火去燒煉,在體内産生能量搬運周天,達到神與道合的目的。那種把别人當成爐鼎,肆意淩辱的事情在我眼中禽獸不如,就是鲛人我覺得也不應該當成洩欲工具。”又緩和了語氣說,“不過,你同這對雙胞胎術士的情況特殊,既可以說你是把他們當成爐鼎,又可以說你是在以自身為鼎爐,因為你們三個精、氣、神合為一體,髒腑相通,經脈相連。這種既能在自身體内循環精氣,又能感受到體外另外兩處的循環,堪稱是大小周天同時運轉,功效非凡。劉武士不懂修煉方法,可惜了。兩位小術士通曉内丹術嗎?”
劉大進說:“這個吧,我們練的不是這一套,是另外一套,主要是借助外在的裝備來強化自身,實現肉體凡胎如同罩住了能量護盾般堅不可摧,不怕五雷轟頂,别說是上天入海,就算是鑽進火山岩漿裡也有辦法毫發無損的出來,速度比光還快。我們兩個練的和你不一樣。”
李算說:“那想必練的是外丹術了,多靠法寶制勝。難怪你們做了爐鼎也不自知。”接着嚴肅指導:“你弟弟不是病了,按照修行之術,是到了你們三個應該作為一個整體,運行三車入頂的緊要關頭,讓元陽内氣從丹田始,過尾闾、穿夾脊、闖玉枕,内丹術中稱為‘一撞三關’。過了這關,你們三個都能從中大大受益。作為武士,本來上亢的純陽之火化為陽氣,從頭頂百會穴貫通,周全五髒六腑,不再困擾心神,免除了神明無以自主,動而多怒,狂亂暴發的症狀——也就是武士的‘熱症’。而這位術士小哥哥,恕我直言,我方才與你把脈,你……你好容易洩身,過關之後,腎水周流入華池,縱然長流水,也是澆灌自家田。”
雖然完全沒聽懂,但絲毫不妨礙劉大進厚着臉皮提問:“你能具體說說要怎麼‘撞’嗎?意思是不是要把我弟弟這身體所有的關竅都打通了,就好了?”
劉進還沒反應過來上尉是什麼意思。李算已經不好意思起來,說:“不是那個意思,順其自然就好。你弟弟的腰酸,手腳發涼,是氣機受阻在夾脊關的表現,脹酸了兩腎,不能溫養四肢。”
“那不還是因為不暢通嗎?通了就好了。”劉大進總結道。
“其實多運動,注意飲食,規律作息,就好。”李算說。
“懂了。”劉大進說。
“不要強行闖關,讓你弟弟好好休息。”李算特意叮囑,“劉武士要多做冥想,你的精神穩定,打坐調息,才有助于内氣暢通。”李算又與幾人細細說了許多正宗修煉的方法,劉進聽得似懂非懂,反而是劉大進在那裡頻頻點頭,劉進也不知道他聽懂了什麼,隻希望到時候他不要拉着自己胡亂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