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這幾天确實在集訓,但你描述的那個雌蟲,我沒看見。】
雪萊對着屏幕内顯示的消息,心底的焦躁感越演愈烈,伊斯單從外形上就相當紮眼,但凡在一個訓練場上,隻要稍加留意,就一定能夠注意到他,更何況有資格去軍團集訓的蟲并不多,怎麼可能沒看見他呢。
除非,伊斯根本就沒有過去。
聯想到那天伊斯的異常,雪萊扣緊了手指,緊緊盯住屏幕。
伊斯,你究竟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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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伊斯再一次睜開眼,周圍的環境又一次發生了變化,他從地上支起身體,揉了揉額頭。
佩恩他們離開後沒多久,幾個雌蟲又再一次折返回來,壓着他,往他的胳膊上注射了管藥劑。
也不知道這次自己昏迷了多久。
“醒了?”,旁邊,一個蟲的聲音傳入伊斯的耳邊。
伊斯尋聲轉頭,才發現原來他的左邊還坐着一個蟲,伊斯仔細看了眼那個蟲的樣貌,橙發,褐色的眼睛,他是,“蔚……蘭?”
蔚蘭點點頭,“我見過你。”
見過他?伊斯有些疑惑。
“他們拿你的照片給我辨認過,開始我還真以為蔚林被抓過來了呢。”,蔚蘭對着伊斯揚起笑臉,“本來是想親自掐死他的。”
“啧,真是可惜。”,蔚蘭低頭,緩緩收緊雙手。
伊斯:……
“是蔚蘭閣下嗎?他還好嗎?”,話還沒來得及說兩句,伊斯的耳邊立刻傳來軍雌焦急的聲音,“有沒有受傷?”
“那些蟲有沒有對他做什麼不好的事?”
對面一連串的問句,問得伊斯直皺眉,剛才在飛船上,也沒見他們這麼能關心蟲。
伊斯将手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對着蔚蘭問道:“他們在這有對你做什麼嗎?”
蔚蘭并沒有正面回答伊斯的問題,轉而問道:“你是軍部派來的?”,說着還用手撚了一下伊斯的脖子。
雖然擦了藥膏,但之前受傷的地方還沒有愈合,蔚蘭這麼一碰,疼的伊斯直抽氣。
“這做的還挺逼真,你的演技也不錯。”,蔚蘭收回手,評價道。
什麼演的,他是真痛!
伊斯反手捂住傷口,“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蔚蘭歪頭微笑,“真是雄蟲?”
伊斯:“……嗯。”
伊斯的這聲應答,蔚蘭盯着伊斯看了幾秒,随即轉過身,背着伊斯就開始笑。
看着蔚蘭發顫的後背,伊斯滿臉黑線。
等蔚蘭笑夠了,他終于轉過身,挑起伊斯的下巴,“雖然你的臉确實不好辨認,但……”,蔚蘭将嘴唇貼近伊斯的耳邊,“告訴你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除非你是幼年時期沒發育的小雄蟲,否則即使隻是一小滴血,我們都能準确識别出血液的那方是否是同性。”
“這可是獨屬于我們雄蟲的天賦。”
“你應該慶幸我不是蔚林那個蠢貨,否則在你被扔進來的第一秒,你就已經徹底暴露了性别。”
伊斯:……原來是這樣嗎?
那,佩恩當時下手的力度會不會是故意的,想着,伊斯突然背後發毛,原來每一步都在測試他。
語落,蔚蘭從伊斯的身邊抽離,靠回牆邊,偏過頭對伊斯,“放松點,這個房間的所有監控設備都被黑了。”
伊斯都有點不敢信,他現在甚至懷疑面前的這個蔚蘭也是在騙他。
蔚蘭聳了聳肩,沒在理伊斯。
從兩個蟲的對話,對面軍雌也判斷出蔚蘭沒什麼大礙,簡單的交代了伊斯幾句後,也沒在幹預伊斯。
終于,不論是身邊還是耳邊都安靜了,伊斯默默的站起身,視察周圍。
關着他和蔚蘭的這個地方要比原來後艙大點,但和當時的後艙一樣,裡面光秃秃的什麼也沒有擺放,伊斯走到門邊拉了拉,沒動,果然是鎖着的,随後他又轉身,走向身後。
身後的那面牆和其他的不同,其他的都是機械牆,而身後這面,伊斯摸了摸,是玻璃的材質,這面牆是透明的,牆後有一層簾子,沒有辦法見到玻璃後的景象。
也不知道後面有沒有其他蟲。
想到這個,伊斯走到蔚蘭面前,“你知不知道其他的雄蟲在哪?”,軍雌們給他的資料裡,被帶走的雄蟲有十幾個,但這裡就隻有他和蔚蘭。
“真沒禮貌。”,蔚蘭撐着下巴。
伊斯:啊,差點忘了,這邊的雄蟲要“高貴一點”。
“蔚蘭閣下,請問……”
蔚蘭擺擺手,“行了,我想差不多也到時間了,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伊斯:?
蔚蘭不說,伊斯也沒辦法,他又轉回去坐回原位,也不知道等下他能知道什麼?
身上的光腦早就在他登船的那一刻就被佩恩他們繳走了,等待的期間伊斯隻能坐在地上無聊擡眼望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