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就是剛剛提到的凱文?”
再次提到這個名字,蔚蘭垂了下眼皮,許久道:“嗯。”
“凱撒知道後,發狂炸了那個地下交易所,當時蔚林沒來得及跑出去,炸成重傷,躺在醫院,終身昏迷。”
伊斯:?
那他之前那一巴掌是被鬼扇的?
“這當然隻是對外的說辭,畢竟對一個和死了沒區别的雄蟲判刑,毫無意義。”
“為什麼。”,為什麼要替他的罪行掩護。
蔚蘭顯然理解錯了伊斯的話,聳了下肩道:“當時地下交易所的事鬧的沸沸揚揚,想要既保住蔚林又能平息輿論,這是最好的做法。”
“後來,蔚林順勢整了容,中央星也封鎖了所有關于他的消息。”
“這麼多年了,不知道蔚林現在的樣子也正常。”
蔚蘭的“科普”結束,雖然隻有平靜的幾句話,但伊斯卻感覺心沉了又沉。
大概當時船艙裡,軍雌向他透露的應該也是這些吧。
他突然理解了為什麼蔚蘭說不會透露蔚林樣貌時,埃文那一瞬間的表情。
伊斯沒有說什麼義正言辭的話,隻是默默的坐回一邊。
有點茫然。
不過這裡不是給他消化信息的空間,不遠處的某個雄蟲在聽到蔚蘭說的交易所後,接上了話。
“還真是可惜,聽說當年那裡提供各種服務,不論是什麼樣的雌蟲,在那都能被調//教成乖乖順順,看見雄蟲就忍不住張開腿的掃狗。”,随後咬着牙,面目扭曲,“那些該死的雌蟲們,他們就該被送進裡面管教。”
一個雄蟲開口,其他雄蟲也跟着紛紛附和,剛才還萎靡的雄蟲們,談起這方面來突然個個都有了精神。
“雌蟲還用調//教?看見雄蟲不就自己舔上來了。”
“那群蟲,敢這麼對我,等落在我的手上,我一定要弄死他們。”
“一群賤蟲,裝什麼裝,誰不知道強取我們的信息素去幹嘛,要不是我被關在這,他們也隻配像我的雌奴一樣,脫光了跪在地上,求我的安撫。”
…………
…………………………
十幾個雄蟲你一言我一語,原本的話題還帶有被抓過來的憤恨,之後逐漸變成各種針對雌蟲的下流話語。
甚至最後聊到怎麼折磨雌蟲最刺激,觀感最強烈。
他們的對話實在是太詳細太有畫面感,一邊聽着的伊斯胃開始翻江倒海。
蔚蘭在注意到伊斯的表情後,也隻是淡然的重複了之前的話,“真是個小孩子。”
“你……也會這樣嗎?”,伊斯低聲道。
“倒不是所有雄蟲都那麼惡趣味的。”
雄蟲們的對話還在繼續,甚至有幾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時不時的投向伊斯,但似乎礙于他旁邊的蔚蘭,那些雄蟲的表現也沒敢太明顯。
伊斯問完蔚蘭後,繼續沉默,他想,那些軍團為什麼要救這些雄蟲,憑什麼他和埃文要為他們冒着随時丢命的風險。
這種蟲,任他們自生自滅不就好了。
他,好像知道蔚蘭所謂的完整資料是什麼了。
伊斯也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機械門再一次發出動靜,原本還聊得嚣張的雄蟲們都立刻噤若寒蟬。
凱撒無視那一群雄蟲,直徑走到他們面前,打開籠子,再一次詢問,“閣下,想好了嗎?”
蔚蘭靠在籠子邊上,依舊不予回答。
“我知道了。”,凱撒的語氣冷了下去,他将目光移向伊斯,“那麼就從你開始吧。”
伊斯:?!
幾個雌蟲把他從籠子裡抓了出來,伊斯的力氣終究是敵不過幾個身強力壯的雌蟲,他們三兩下的就将伊斯固定在了那個躺椅上。
在場的雌蟲帶好面具,将伊斯脖子上的抑制劑解開。
注射的針管早已準備好,伊斯渾身的肌肉緊繃,眼睜睜的看着針頭離自己越來越近。
完了,伊斯想,要暴露了,他可沒辦法釋放雄蟲素。
就在針頭快要紮進伊斯脖子時,另一邊,埃文掃了眼控制室外昏迷的幾個雌蟲,默默的按下手中按鈕。
膨!!!!!!!
瞬間整個飛船的電力系統失效,房間燈光熄滅,紅色的警示燈亮起。
“伊斯,就是現在!”,耳邊,對面軍雌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