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看清對面的蟲,埃文有些詫異的喊出聲。
他不是在軍校嗎?怎麼跑這來了?
伊斯尴尬的揚了下手,完全沒想到會在這個場合下與埃文重新會面。
難怪這段時間他都聯系不到埃文。
來這卧底的軍雌居然是他。
“認識?”,蔚蘭一邊道。
埃文點點頭,沒有過多解釋自己與伊斯的關系,轉而朝蔚蘭問候道,“閣下,您還好嗎?”
“也就那樣。”,蔚蘭依舊保持着松散的姿勢,“他們這點心理戰術對我沒用。”
“我從來就沒打算把他現在的模樣透露出來。”
埃文的眼神暗淡了一下,道:“我這邊得到的消息,他打算将您和那幾位雄蟲閣下集中在一起審問,凱撒恐怕沒有那麼多耐心了。”
“但這也是次機會。”,埃文随即安慰道,“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給大家争取逃脫的機會。”
蔚蘭不置可否。
埃文又将注意移至伊斯的位置,雖然在他軍校訓練了一段時間,但看着還是細皮嫩肉的,埃文大概知道軍團為什麼會選擇他了,埃文内心歎了口氣,怎麼偏偏就撞上了,“伊斯你和軍團是保持聯系的嗎?”
伊斯點頭。
“行,倒時候我通過那邊和你……“
話還沒說完,機械門再次開啟,埃文立刻站直,後退兩步。
這一次,更多的腳步聲傳來,
“蔚蘭閣下還是不打算透露一下蔚林的近況嗎?”,一個沉着的聲音由遠及近。
伊斯循着聲音擡看過去,走在最前面的雌蟲同樣身材高大,寬肩窄腰,體型優越,但他的半張臉卻布滿了扭曲的疤痕,一直延申至他的衣領深處。
很難想象,在蟲族雌蟲逆天的自愈能力加上強勁的醫療設備,要怎麼樣的強度才能将這麼一片可怕的疤痕留在一個雌蟲的身上。
他的身後跟着不少雌蟲,将伊斯綁來的佩恩和海登也站在兩側。
埃文朝那個雌蟲行了個禮,搖搖頭。
蔚蘭收斂了剛才無所謂的表情,淡淡道:“凱撒,當年所有蟲都以為你死了,你就這麼帶着凱文隐姓埋名的過一輩子不好嗎?”
“凱文?”,凱撒垂着頭,似乎在回憶這個名字,随後上前兩步半蹲在蔚蘭面前,道:“托蔚林的福,他早就已經死了,就在那被炸掉後的第二天。”
蔚蘭的表情怔愣了一瞬。
“是嗎?”,他低頭呢喃了一聲又迅速恢複原先的神色,沒在說話。
凱撒看着蔚蘭的表情,内心諷刺,這些雄蟲,永遠都是這樣,雌蟲在他們的眼裡不過是耐||操的玩具而已。
“所以閣下,你真的不打算說嘛?”
“下一個被拷在椅子上的雄蟲就是你了。”
蔚蘭依舊沉默。
等了幾分鐘依舊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凱撒擡了下手,幾個黑衣雌蟲一齊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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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子内,一天被換了三個地方關的伊斯:“……”
其實挪去挪來真的挺累的。
好在伊斯剛進來時許多雄蟲雖面露不善,但在蔚蘭的眼神警告下,誰也沒有透露出伊斯的性别。
因為關着的都是沒有武力的雄蟲,把伊斯他們兩個扔進來後,凱撒并沒有特意留雌蟲在裡面看守。
在留下一句“再給你點時間想清楚”後,便帶着那群雌蟲暫時離開。
剛才綁着雄蟲的躺椅,正正的擺在房間中間,被強制催出的雄蟲素也還沒有散去,伊斯被各種甜膩的味道包裹着,後頸的疼痛逐漸清晰,頭卻變得逐漸昏沉。
伊斯使勁的搖了下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
幸虧沒像第一次那像突然刺痛。
明明自己是人類啊。
但,好像,他的身體已經逐漸被蟲族同化了,伊斯的内心有些黯然。
收回思緒,伊斯朝關在一處蔚蘭問道:“為什麼凱撒要問你蔚林的現在樣貌?”,不是前雌君嗎?怎麼會不清楚。
蔚蘭難得正色的打量伊斯。
“不能說嗎?”
蔚蘭:“算是吧,不過我現在心情不錯,可以給你科普一下。”
伊斯:……他該說謝謝嗎?
“三十年前,他牽涉到一起非法交易雌蟲的案子,當時凱撒的弟弟也被作為商品,提供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