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攻略by殿前歡
視角:主受
類型:宮廷侯爵,改朝換代
無根者則必受?
帛錦曰:未必。
花癡者則必濫情?
寶公子曰:未必。
大理寺少卿阮寶玉是個花癡,會破案,更會他花癡他的頂頭上司錦衣侯——帛錦。然而一切都是陰謀。攻君帛錦是太監,受君阮寶玉是男三蕭徹的謀士,攻君名譽掃地,無緣皇位,受君也因重病而亡,攻君之後為了助男三一程,穩定江山,成了東廠太監。正如攻君所說的:“後來我漸漸明白,我是在遂他的願,既然你的天下對他來說這麼重,那我不如遂了他的願,他既是死了,我便替他活着,再助你一程。”“這樣到了地下,見着他,我便可以跟他說:你看,你待我一分真心,我已經十分還你,無論前世欠你什麼,我都已經還清。我們緣盡于此,以後永不再見。”
這一生,我來過,遇見了一個人,他叫阮寶玉。
(文章節選)
“我與你日夜相對,到得最後對你敞開心扉,願為你傾盡一切,你便這樣回報我麼?難道說,我的真心便這般低賤,這一生一世,隻要付出,所得就必定是陰謀和背叛?”
過得一會他又道,語聲甚輕,但那裡面的絕望卻簌簌而下,穿透了阮寶玉每一個毛孔,将他心頓時浸得冰涼。
“侯爺……”阮寶玉開了口,來去卻隻得這兩字,下面久久無言。
“你想說什麼?”帛錦慢慢坐直:“到得這刻,你是不是還想告訴我,你對我是真,願為我死生不計?”
“我對侯爺……”阮寶玉唏噓,語氣是這般軟弱,似乎連自己也不能相信自己:“我對侯爺……,就算不全是真,但也絕對不假。”
“那你為什麼不跟蕭徹建議,讓我去死,至少讓我死得周全,保全我最後的尊嚴?”
這一句回複就好比一把鐵鉗,牢牢卡住了阮寶玉的咽喉。
阮寶玉說不出話,鼻血滴滴答答,又開始落雨般下墜。
“我來,就是想跟侯爺說清楚一切,這前因後果,不知道侯爺,還有沒有興趣去聽?”
兩人相對許久之後阮寶玉才想起了來意。
“你說呢?”
帛錦将身後仰,那種姿态,比他們初見時還要冷漠蕭條百倍。
就縱有百語千言,他們之間也不再有彌合的可能。
阮寶玉聽得懂他這句心聲,這麼沒皮沒臉的人,漸漸也生出了絕望。
當時當日,他雄心勃勃,以為天下之大無不可謀,這之中也包括自己的心。
可是他還是錯了,自以為算無遺策的阮寶玉,最終還是沒有算到,這個結局,自己是無法承受。
上方帛錦還是靜坐,微風撩動寬袖,裡面寒芒湛湛,藏着的正是他那把薄刃。
阮寶玉伸出了手,因絕望而生出平靜,将那把薄刀捏到了指間,橫握,向上遞給帛錦。
“殺了我,就像你殺了沈落,砍斷過去,重新開始。”
然而那枚刀帛錦始終沒接。
在上方那雙微紫的眼眸裡,阮寶玉看到了平生所見最深的寂滅。
“你以為,我還可以重新開始麼?”帛錦道,聲音輕飄,就像至深黑暗裡的一顆沉屑:“阮寶玉,你可知道,從絕望到生出希望,又從希望到更大的絕望,這是什麼滋味?如果說當日,沈落隻是把我凍成了冰,那麼你這一腔熱火,到現在……,卻是将我燒成了灰,徹徹底底,一團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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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我要陪他去,他性子單純,我要防着他被人騙。”
到最後他又加了一句,喃喃的,像說夢語般哄着自己。
蕭徹擡起了頭,眸裡墨色深深,分明寫着三個字,——不可能。
阮寶玉有些暈眩,猛然間夢便醒了,退後一步掩住鼻孔:“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他,你們約定誰得玉玺得天下,那一次,他是存心讓你,難道你就不知道!”
“你在流鼻血,應該馬上回去休息。”
阮寶玉沉默了。
是啊,他這一路走來的确斑斑血印,每一步付出的代價都壘成了血石,這才将他送上高台,他是決計沒有理由軟弱仁慈。
就像自己當日所說,——玩弄權術陰謀,本就是謀大事者的本分。
蕭徹稱帝,改國号為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