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知道他,他有病?!”昆繼恩見倪皓朗真急了,氣勢虛下來,卻依然讨厭這個姓姜的,偏要在口舌上硬撅撅把“發燒”說成“有病”。
倪皓朗背起姜松禾就往門外走,走前不忘朝門裡丢下一句:“等我回來别讓我再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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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皓朗把姜松禾塞進自己車裡送回酒店。
進了卧室把姜松禾安置到床上又出去買藥,藥吃了,水喝了,衣服也換了,姜松禾這會兒總算醒過來點。
“我說,你真不用去個醫院麼?”倪皓朗還是不太放心。
“不用,我再睡一覺就好了,天黑了,今兒不是你們什麼眠日麼?你回吧。”台燈晃得姜松禾眼珠子疼,他把頭往反方向側了側。
倪皓朗:“還管什麼眠不眠的?今天這事兒太操蛋了!也不知道昆繼恩他抽的什麼風……對不住啊松禾,說好今天聊正事兒的。”
姜松禾:“沒事兒,還是算了。我過兩天就打算回國了,自己想辦法吧,好歹手上有錢,在國内總不會砸錢都成不了事。”
倪皓朗:“那哪兒行啊?要不你現在跟我說說……”
手機這時響了,倪皓朗翻過屏幕一看,是昆繼恩。
“你聽不懂瓷國話啊昆繼恩?”倪皓朗又炸毛。
“你不是要和我絕交麼?你回來,咱們把我下張專輯封面合作的約解了,當初是你本人堅持要簽,現在你本人親自來解。”電話那頭聲音迷悶聽不出情緒。
“威脅我?解就解!怕你啊?!你等着!老子以後就是成了窮光蛋!要飯!也不會再跟你借一點兒光!!”倪皓朗怒氣沖沖地挂了電話。
“今天這個事兒其實……”姜松禾沒想到倪皓朗能因為自己和朋友絕交,強撐着想說點什麼。
“我剛才是不是雙押了?”
“昂?”
“老子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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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皓朗開車一路醞釀稍後可能會用到的髒話,回了工作室,他氣勢洶洶推開門,正準備大幹一場,卻發現屋裡燈是黑的。
倪皓朗:“啧,這逼人不是耍我玩吧……誰?昆繼恩?你特麼鎖我喉作甚啊?玩兒陰的是吧?!給老子松開……我告訴你啊君子動口不動手!”
昆繼恩:“别動,我頭也暈。”
倪皓朗:“暈你……靠?你把酒喝了?”
昆繼恩:“嗯。”
倪皓朗:“喝了多少啊這是?”
昆繼恩:“全部。”
倪皓朗:“卧槽!那可是悍王茅亭啊!我說了很貴的!”
昆繼恩:“那是你送我的酒!就是我的!!我怎麼不能喝了?!!我們約好有大喜事慶祝才喝的,你,你還讓姓姜的喝……”
倪皓朗:“?那他媽不是你自己帶過來的嗎??我說你不能喝了嗎???我他媽說的是讓你悠着點喝!!!雖然沒你我也進不了這圈子,沒進這圈子我可能連酒瓶子都買不起,可你也不能給我當水喝了呀……欸?你不是找我解約麼,别扯沒用的,要解快解!”
昆繼恩:“我不解!你也别想。”
倪皓朗:“……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有病嗎?松禾這些年就跟我張這一回嘴,叫你過來你不給我說人話,現在人走了,你又把我叫回來跟我耍酒瘋兒是幾個意思啊?“
昆繼恩:“你還叫他松禾?!你平時怎麼叫我的?`昆昆`,`我的昆`……怎麼,姓姜的一來,你就直呼我全名!”
倪皓朗:“老子樂意!不愛聽拉JB倒,你放心,以後你連個響兒都聽不着了!我現在數三個數,你馬上放開老子!一!二!唔……”
昆繼恩:“……”
倪皓朗:“哈啊……昆繼恩,你他媽瘋了?我是倪皓朗!我是男的!”
昆繼恩:“皓朗,皓朗……姓姜的哪兒那麼好了?一張當婊子立牌坊的死魚臉……說什麼為弟弟,他就是來搶走你的……”
倪皓朗:“你大爺啊嘴這麼髒!?滾啊!以後我再招你邊兒,我跟你姓昆!”
昆繼恩:“你剛才背他,他碰你這兒了,我要蓋掉……”
倪皓朗:“啊!你……昆……昆繼恩……你哈啊……是同性戀?!!啊!你滾出去啊!!”
昆繼恩:“才知道麼?不然我怎麼會用你那破畫,我圖什麼?”
倪皓朗:“破畫?原來你一直是這麼想的……”
昆繼恩:“不是,我喜歡你的畫,乖,你和畫我都喜歡,都是我的……”
倪皓朗:“C…NM的晚了!!啊!昆繼恩……我殺了你!”
昆繼恩:“殺了我你就要變成鳏夫了……忘了說,我不姓昆,我姓對斯郎閣拉……”
倪皓朗:“拉你個頭,嗬啊……卧槽……”
昆繼恩:“知道今天是眠日吧?你昨晚約我見你那好兄弟害我一夜沒睡,你要賠給我。”
倪皓朗:“……”
曼爾上空此刻綻放出聲勢浩大的煙花。
“皓朗,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