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昭還沒有想好怎麼答他,他突然來了這樣一句,劍劍直指他,石昭措手不及,面上不顯,看他繼續說還是等自己答。
“土匪都是架着肩膀,脖子向前伸着,一走路3搖晃的,比如你們山裡的弟兄,可是獨獨你不是!”
“你這是要說什麼?”
十三歲的少年要不是有近30歲的靈魂撐着,這會早把自己身份來曆寫臉上了,可是石昭從前世就是面部表情不豐富的---好像誰這樣評價過他,他不記得了,總之,此刻他起碼不輸陣。
“果然聰明天成,血脈貴重就是不一樣,此時此刻,你在我手中,仍然能如此,我都要說一聲佩服!”
血脈貴重四字一出石昭一個機靈,又很快鎮定下來,他和自己一樣,也是試探,要是确切了,無論祁老大能不能緩過來,自己屍體都涼了。
他和自己說的話,他讓自己看到的場景,隻是他們想讓自己看到想到的,這個有點繞,但是想通這個,就不足為懼。
“小子我一介草莽,閣下随解了我與老大的煩難,讓我們上了船,這話---也不能亂說,我們連良民百姓都算不上,閣下如此擡舉,不知何故?”
萬一要是詐自己的,這話就不會惹怒他,自己身份如此隐秘,鹿牙和熊卓背叛的幾率有多大?石昭在心中讀着秒,對方靜靜的素着臉幾息,石昭的心跳也在胸腔砰砰的等,破綻少不是沒有,這個時代的人沒有系統的偵查手段,此刻,他石昭的身份,9成9就是雙鶴山六當家。
“哈哈哈,後生可畏!”
就在石昭以為過關了時,頭領突然斂了笑容,本來倒提着的劍出鞘指向他的脖頸,即使再冷靜,石昭還是汗濕背脊,這人長相粗豪,這些人不用刀,反而個個用劍,紀律嚴整,或者,是這個身體的故人也說不定,甚至---他們是要把自己當異國細作抓住?可是在雙鶴山就能直接做的事情,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為人不誠,殺了也罷!”
劍很冷很利,緊抵着他,他盡量不讓自己繃緊身體,表現緊張害怕,這個時候,害怕最無用。
試探的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撥開劍尖兒,笑出聲兒來。
“這劍怪涼的,閣下要殺石某,何必救我?至于身份---被裹挾在匪幫久矣,早就不記得了,那閣下能告知某嗎?”
他話音未落,那把頭領臉上一變,石昭頭一偏,手中的劍從他耳邊幾乎擦着耳垂飛出,啊的一聲慘叫後,船上亂作一團。
“魑魅魍魉!”
四個字由倆張嘴說出來,石昭咬牙切齒,頭領則帶着一絲得意。
水聲嘩嘩,上來的人都是濕漉漉的,帶的是刀,石昭抱臂踹翻了一個他腳邊兒試圖爬上來的刺客,這個離他最近,并沒有主動攻擊已經和黑衣人打在一處的人,敵我情勢不明,他也要再看看。
船上現有人數和武力雙方勢均力敵,除了還拿着武器繼續爬的,他們沒有攻擊石昭,甚至沒有關注他,于是他隻有看戲的份兒了,不是追殺自己的暫時就不招惹,他們不鑿沉了船影響自己回去就好,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自導自演的戲碼。
“六當家這樣可不地道!”
黑衣人頭領在2刻之後,也是在又爬上10餘刺客後,明顯撐不住了,一邊盡力阻擋進攻,一邊看向石昭,他的手下剛才有2,3個被打到水中了,還有幾聲慘叫大約受傷的也有倆個,繼續下去,敗勢顯露,他和手下要葬身這盱眙碼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