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頭領冷哼一聲,手下倒是沒有害怕,這個錢,他也拿了,還是大頭兒!
“這個---爺,真不是---主要是---我還見了他這個女兒了,長得是真不錯,幾百兩買個自在總是值得,不給就罷了,還上勁了,你說---氣不氣?這個蠢人辦事兒---”
“别說這個了!”
黑衣人頭領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想聽他求财的龌龊,更不想聽他求色的污髒,遑論趙縣令多不通世情了,打斷了他:
“誰給他找了這麼個事兒?劍指何處?他嫡兄?”
家族之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别人可不管一家是不是和睦,他嫡兄趙漕司一方大員,越來越傾向正統的那位,别人要下手---這個不通官場的庶弟---要是自己也找他下手,隻要别牽連太廣,和自己這一路扯上就行。
“劍指何處?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我是個粗人,不過,這個暗手是怎麼下的---倒是有點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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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昭跟着,僅僅看了一條船,就臉色凝重,這一船刀劍不是小事兒,渾水魚多不好捉,剛才那一船女子是疑兵,他才不會救什麼勞什子女人,自己又不是英雄!
這裡才是黑衣人的任務?不,這是一箭雙雕,嗯,是一劍三雕,這道菜自己是順帶的配料,可是,也會被煮,那麼現在---
不能跟着回去了,要早一步,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那群女人---這是小事兒,黑衣人隻會直接回去,他們是什麼人顯而易見,他們做了什麼也也知道個六七成,和雙鶴山又什麼關系,他沒有想透,不過不要緊,還有時間,也有祁老大盯着,自己才十幾歲,即使這是古代,也沒有成年,算是嘴上沒有毛的那種,什麼鍋都不用自己背,頂多做個見證,祁當家,或者說整個雙鶴山才是目标,這樣說來就不用怕了,自己出路不一定指着雙鶴山不可。
回到大船自己的艙内,剛剛粗粗清理好。
“六當家,六當家睡着了嗎?”
換下濕透的衣服藏起來,剛剛鑽了被鑽了被子,黑衣人頭領就站在他艙前了。
“嗯,嗯,怎麼了?”
哼哼了半天,石昭才一副被吵醒的樣子,含含糊糊的應着,仿佛沒有醒透。
“我大哥醒來了?”
隔着門,他要找個理由,不能讓他進來見到自己的濕頭發,對方要找的理由嘛---自己先堵死了再說。
“呃,沒有,我睡不着,出來透口氣,看看你睡了嗎?”
黑衣人頭領也不着急進來,他此刻的衣服也是不能見人的。
“哦,那我起來陪你聊聊?”
“我才想到,你剛受過傷不用了---”
他說半句話,眼睛轉着,石昭放松下來。
“我這麼看你門口有水,剛剛你出來如廁了?還是有了興緻夜釣?”
石昭一驚,心裡撲通下,馬上平靜,自己沒有留下痕迹,起碼見那些他們刻意讓看到的女人們之後,又跟着看到了幾船刀劍的痕迹沒有——時間上對不上,自己回來的早了一絲,這一點兒,他還是很自信的。
“沒有,是别人吧,我頭暈着睡得昏昏沉沉的,哎,還是有點兒暈。”
黑衣人頭領試探完,很滿意,自己多想了,照這樣看,他跟着自己去運女人的船都是一定了,要讓他們,快點兒傳信兒,假如石昭沒有發現那些女人,還要再做些什麼,要是發現了---别的----
“你這麼一說,我又突然困了,那明天到碼頭見吧!”
石昭一聲,鼻子有些癢癢,被子蒙緊了口鼻,一個噴嚏才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