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了小郎錢财,在乞丐窩裡賣你的義氣,你倒是個好奴仆!”
大白直直譏諷他,這樣的無賴不用留情面,也是震懾。
于歸仍然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更理直氣壯起來,他可是混江湖的,什麼沒見過。
“你也是個奴仆,在京城在你們府外,就沒有打着裴相府旗号耀武揚威過?”
可不是嗎?這話用來問二白,礙着規矩,他還能想想,問大白---他要不是為了這份兒體面,以他的家财,除了奴籍出去也能呼奴喚婢,何苦來哉。
“她是個孩子,你這樣訛騙,我們七公子不允!”
大白不想與他糾纏又有意繞過,于歸也沒有再反駁,他主子還在大堂裡,随時有可能被帶走,還是因為自己咽不下一口氣。
“你先把這小子送過去,告訴小郎君我集結兄弟們步行,他們幾個2人一馬很快能到!”
大白才不會管他們去哪裡,離開相州,有去處就好,哪怕柴溪的安危都不在主子吩咐的範圍了,他有多少大事沒有辦呢,點頭同意,如同甩開早就不需要的東西。他遵命出了相州再殺個回馬槍,也不是來處理雞毛蒜皮的雜事的。
于歸示意他們放開再讓開,貓腰偷摸離開,這裡有他是麻煩,不如先走,省的夜長夢多,隻是妹妹---柴小郎會照顧好的,他不會看錯人。
客棧大堂裡夥計沒有了傷者,被石昭質問,底氣不足,可是錢财不能棄,一會兒再找摔傷挨千刀兒的算賬,現在就要個被褥錢,反正店裡的也舊了。
“就算沒有傷人,被褥總是你們的人污的!”
柴溪站在石昭背後,等他狡辯,停了幾秒又幾秒,石昭沒有想出來,他不适宜說什麼,柴溪真有錢财,于歸被綁回來,反而模糊了他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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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夥計在這裡,至于傷---哼!被褥暫且不論,我們賠得起,可是你們訛詐我們柴小郎這事---怎麼說?”
大白一出現,衣着光鮮不說,隻這個派頭兒,相州府連同周知府在内,就沒有一個比的傷他的,反正他自己是這麼想的。認識他的也是——這裡見過認識他的隻有祝捕頭一個人。是了,那個胖夜叉還有原來白白俊俏的現在黃臉破衫的小郎可不正是一直跟在裴七公子身邊,相州這樣的地方祝二這樣的小人物,哪裡知道裴家巨變,從椅子上滑下去,宰相門子七品官,這個是裴七心腹,自己現在---嗯?是得罪大人物了嗎?
手下捕快都有點兒看不下去他的沒有出息,一個稍微穿戴不俗的就讓他犯病了?又不得不扶住,真是---
石昭偏頭疑問的目光對着柴溪,後者見大白押着摔下來的店夥計,也迷茫的很,裴七公子還有功夫把大白留下來?---不對,莫非裴七沒有走?這個傳說中的金鳳凰一樣的人物,他們也有幸見了——相州要出大事了?
像大白三人身後看去,讓她失望的是那個如玉少年沒有出現---他還有肋骨傷,莫非是傷重了?或者遭遇了截殺?想到一個嚴重後果,她顔色不均的黃臉就變得難看一分,擔憂就寫在臉上,還有後悔,當時怎麼就沒有讓團團保護他回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