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的閃爍,裴東錦沒有錯過,但是也沒有追究,不過那個弦月也不能留在府内了,祖安應該知道,隻是探自己口風。
“他們倒是比原來的蠢貨多些腦子,不用,我倒要看看,他們會演一出兒什麼戲!”
大白沒有接收到主子的不滿,放松了些,或者,也隻是想起了那個和謝大姑娘有幾分神似的弦月——這個不急,有的是機會提起,轉而把早就想問的話說出來。
“那爺為什麼不選一個可心的族長?也能一勞永逸,咱們沒有後顧之憂。”
裴東錦笑笑,笑出很久不見的少年模樣,像是能暖了這春水,綠了這南岸。
“這個就是可心的族長人選。”
可了族人的心,也可了朝堂仇人的心。
大白不解,歪着頭。
“裴家全族就沒有個聽話的?”
不會呀,大老爺卸任族長時候,找了那麼個人接替他,就已經匪夷所思,現在——裴家祖孫都不善族内務?
“裴家不亂,他們就會直接對我下手了。”
大白恍然,又生出新的疑問:
“和上一個一樣,為什麼要換?還讓裴二伯做不一樣,起碼---他腦子不行,隻會些微不足道的小手段。”
裴東錦沒有回答,換一個?說明嫡支還能掌控裴家,那自己身上的目光---這個道理下人不必明白,尤其大白,轉而問起别的:
“這個鄭十二娘有什麼大缺陷?”
後宅女子,上一世,他沒有注意,荥陽鄭家,除了三年前出了一個升任吏部行走的要員,還有内河漕運的姻親,有關于姑娘的事情,他是真不知道,他們能選中鄭氏女,有什麼可拿捏的呢。他好像談論别人的事情,還很有興趣的樣子,大白知道,這是嘲諷和無奈——張太太其人——二老爺當初的任性惡果猶在。
“沒有半點兒缺陷,還賢惠名聲遠播呢。”
“那也我這個落魄公子而言,還是裴七高攀了?”
他語氣是自我調侃,大白真正的舒了一口氣,講了不少他過去聽說的,關于鄭十二娘貴女風儀的故事,還有祖安大管家貼心的在單獨給他的信裡對這位姑娘的轶事簡介。
“可不是,不說她自己貌美如花,早是荥陽第一美人,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哪怕進了京也能數的着,後來随父調任,更是風頭無倆,人家父兄要不已經在高官位上,要不起步極高,前途不可限量,和鄭家做親,是多少人思而不得的。”
裴東錦看着大白賣關子,煩躁去了不少。
“就是最近說身子不安甯,找了不少大夫,最後說是犯了太歲,建議找個寺院清修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