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兄弟都聽到了,姜威自己承認,他派人殺自己弟兄的,尚武堂的規矩,挑起内讧的,打30闆子趕出山去,傷自己人命的,直接喂狼!”
姜威連人帶椅子向後挪動一下,椅腿觸地發出難聽的聲音,他臉色和難看,那人頭是跟了自己幾年的---哎,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了,自己怎麼就忘了還有其他弟兄在場,怎麼就認了?于歸踢一腳地上的東西,險些踢散了假人頭。
“不是想着柴溪不在了,酒樓是無主的财嗎?這就是呀,三當家怕什麼?”
衆人早明白了,跟姜威發财可以,但是殺人---剛剛他們還以為石昭和于歸要造反呢,都呆了,這才看明白,想除了石昭的是三當家,事情的性質不一樣了,小聲議論可以,但是出頭質問姜威,還沒有人敢。
姜威這時候也像是掀開遮擋了,怕也就消散無影,反而發起狠來,恐懼之後的發作更劇烈。
“規矩---祁老二之後,哪裡還有什麼規矩,你們沒有幾個人了,強硬就是找死!”
他拿起酒杯準備摔杯為令,殺了這一堂幾乎反抗不了的人,以後雙鶴山都是自己的了。
于歸一隻手臂受傷,也沒有耽誤他做自己想做的,折一雙筷子,在姜威沒有摔下去之前,抵住他的脖子,又向後飛起一腳倒踹到六子的小腹上。
“殺柴溪的背後的人是誰?官府?”
姜威也是塊老姜,手腳是沒有反應過來,被制住,可是腦子比剛剛更清晰了,計劃這麼久,還能輸給倆個毛頭孩子?笑話。他怕蠻力的于歸,但是石昭考慮的會更多,他們有什麼,石昭想要什麼,自己能不知道?
“知道還敢逞兇鬥狠?是誰你們也惹不起。”
“你是說外面就是接應你的?這客棧,還有那些小買賣,你們勢在必得?”
酒樓不似開始的時候艱難,三年時間,口碑和銀子都賺到了,這塊肉肥了,被接濟的倒是想自己吞了,柴溪---死在财上,今天石昭也必須死,他死了,就是死在勢上——山上的人,無論歸屬,可都是他訓練出來的。
“怕了吧?”
平時石昭傲的很,誰都不放在眼裡,給自己分銀子像是施舍,這回---讓他引頸就戮,想想都痛快,痛快的忘記了自己被對方制住了。
守在門外的官兵頭頭兒躍躍欲試,這回是不是要一窩端了,來個黃雀在後?不對,是讓姜威帶匪投誠,真金白銀有了,上邊還能記一功,雙鶴山可是盤踞幾十年了,怎麼也能讓自己升個一級半級的,那就是正七品了,還有這産業——他就喜歡大俗的雅。
“咱們沖進去?”
再不去就打起來了,精美的琉璃器具和奇怪又珍貴的字畫喲---帶着面巾的男子恨不能一耳光打醒他。
“官匪相交是大忌,你還想自己當了匪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