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并不在意被鄙夷,幹柴手死的手不放人,更是癫狂一樣。
“華衣紅馬,長相俊美不辯雌雄的少年,好認的很,她是誰?”
周圍有人在碼頭幹活的就知道他問的是誰了,這個半瘋子,今天想要施舍了?
“那個不就是骅沙碼頭的少東家,柴小郎。”
那樣俊美無俦的臉,見過的都知道。
“柴小郎,果真姓柴?是,就是姓柴,國姓柴,開合盛世的柴!”
前朝國号,加上一個商人,自是禁忌,但是這裡天高皇帝遠,衆人不是惶恐,而是嘲笑了。
“哈哈哈,周老頭,你可真敢說,你怎麼不說他是當今那位的柴呢?”
姓柴的雖然不多,也不是除了皇家就不許别人姓了,窮鄉僻壤,這人---
那人掰開他的手,“切”一聲離開,其他人也揮袖子——他都不是什麼新鮮笑話,懶得看,老周仍然站在原地,站成一尊雕像。
柴溪當然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關于她的短闆,又不得不迎難而上的事情,她一旦拿定了主意,就得立馬回去準備了,當回到小院的時候,張路達老娘已經走了,她沒有在意,老太太無非是要錢要利了,這都可以商量,隻不過,柴溪就算是仍然不顧張路達的态度,仍對他家經濟狀況關照一二,也不會在一個分不清好歹的老太太身上費力不讨好。
隻說從白氏下手,把這些交給思歸,她其實不甚放心,不過沒有辦法,時間和人手都不足,反正有安歸在,出不了大格兒,吩咐出去,就和團團于歸去獄中領人,再出海了,不過不是在滄州碼頭罷了。
杭州離此遠有幾百裡,這麼多人,會騎馬的不多,就算不少也提供不了那麼多的馬匹,商量決定,還是他們三人留下書信發給毛孩兒,先出發,十日在杭州彙合,至于有多少人因為這次羁押,決定不再跟随他們,柴溪心裡沒有底,但是她也沒有更好的方案,現在就是賭,勝算百中有一的賭,摸石頭抓鳄魚,或者被咬住手全吞了的賭。
隻不到4天,柴溪已經在杭州碼頭前的客棧了,這裡也正是姚大人的幕僚和他們約定的地點,被監視是一定的。
一進客棧,夥計恭敬有禮的上來招呼,比起他們且庭居及十裡場的小二,熱絡也不差幾分,不錯,假如能過了這關,活着回來,杭州這富庶寶地,她柴溪也要插進一腳來——反正她早有計劃,信網都鋪過來有幾個月了,不能躲過受官人的盤剝,那就做強些,再強些,直到---起碼在商路上,能說上話。
“這位---是七爺吧?”
果然官府安排的周到,柴溪滿意于夥計的笑臉兒,賞了散碎銀子,大拉拉坐下,環視四周,示意團團看别人點了什麼菜——這是她的習慣。
“團團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