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也有急事?一并說了!”
二白說完,等着裴東錦的吩咐,誰知道他吩咐是吩咐了,可是話不是沖自己說的,爺真是糊塗了,那個可是人家柴溪的仆從,他怎的就先替人家問詢了?
剛剛沒有聽錯的話,二白說大名府的張家,此大名府可是彼大名府?于歸在他們對話兒的空檔就想半天了,此之二巧,也真是匪夷所思了些,天底下所有的巧合都要多想一想,這個話是誰說過的來着?反正不能掉以輕心,尤其是對官府的人,張家的姻親---
于歸看向柴溪,她已經有七八分清醒,畢竟裴東錦認識會作法讓自己回家的和尚的事情,還不确定,那個和尚能作的法,誰知道是不是正好能送回自己,再說了見了石昭并百分百信任的教訓,還不能讓自己警醒嗎?等能落實了再激動也不晚。
思及此,她猶豫着,想着該怎麼委婉的開口,要求和于歸出去單獨說,裴東錦已經大敞開門,支開二白,讓進于歸。
“二白去回話兒,我公事繁忙,空了自會拜訪二舅父,于歸進來細說。”
二白應聲而去,于歸看着柴溪的猶豫,心裡又好受了一些。裴東錦的話---他還真當是誰的誰。
“哦,要不,進來吧!”
反正自己偷盜他東西都那個被猜中,就沒有什麼好隐瞞的,最大的秘密再确定他認識老和尚之後,或許都能被他得知呢,還有什麼好避諱的?生意的事情而已,他一個官員,還是不是常駐官員,聽了就聽了。
于歸沒有提地點——總要防備一二,把大名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事無巨細都按着毛孩兒傳信說了,至于自己的想法---要是能說的話,柴溪會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還會說出來,他就不費精神了。
“既然毛孩兒處理不了,就不隻是村民鬧事兒這麼簡單了。”
不愧是柴溪,她一想就到重點了,還默契的沒有問雲鵬幾人什麼時候到的,在杭州查到什麼。
“你們的田地在哪裡?”
裴東錦不客氣的直接讓柴溪都不知道該不該答了,于歸避開不提,隻說個村子名稱,自己就知道不是廣淄城的種養戶,可是要是騙他說是廣淄城---
“要是廣淄城,你們早會得到些許消息,既然沒有---是滄州?也不可能,張路達是死闆不通世情,可種養之事沒有違了哪條王法,他不會任人找你的麻煩,這個小人情,他不會吝惜,反正是能增加捐稅的好事兒,他懂。”
人家都分析到了,于歸和柴溪這回連眼色都沒有交換就異口同聲交代了:
“是大名府!”
裴東錦好像腦子裡什麼堵塞被同開,叮鈴一聲,驟然眼睛亮了,神情卻淡了,一切都聯系起來了,一頂腐爛惡臭蓋子要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