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溪自覺沒有和他熟悉到能去搶的地步,隻是向前半步,裴東錦無額伸手按住了信。
“你不能看,我也不說,一會兒讓人給于歸,他辦完回來你就都知道了。”
柴溪雖然還是好奇,也沒有堅持要先知道什麼,話題繞回去。
“那你那個不算陽謀的陽謀,怎麼又揭露出來的呢?一兩條貴公子的人命案,分量也差些,你不是說官家懶得很?總要有觸動他核心利益的點呀。”
自己沒有看錯,雖然柴溪身為草莽,對朝政還是了解的,也是有膽子的,他不知道,柴溪生在長在一個可以說話的時代,有一句,“我不贊同你的觀點,但是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力”,被封為箴言。
“核心利益的點?這話說的---哈哈,小郎,我發現你說話很有意思,核心---點---大體算是吧,朝廷官員最近可缺錢的很,秦王尤其是,前朝起皇子的俸祿,一減再減,尤其是眼前還要拉攏人,用嘴說說是不夠的,許人以後的高管厚祿也是不夠的,實實在在,需要更多的銀錢這些馬上看得見享受的上的好處,總得給得起,不然誰盡心辦事。”
“所以他們又做了什麼?”
“一步錯步步錯,為了撈出殺人的兒子,動用的勢力和銀子,把管家都吓個半死,更别說為争儲窮瘋了的秦王。”
八年前的王貴妃的珊瑚樹給了裴東錦靈感,後來安王不經意提起了這回王家給貴妃送進宮的前年砗磲,更是讓官家都吃驚,何等财力,能堪比京城一年的賦稅收入。這個他不打算說,商人嘛,知道什麼貴重,以後的方向---他可不希望在有一個刻意造出奢侈品的聰明人,那樣的東西,能消費的也就上面的幾個人,和皇商扯上,無疑是與虎謀皮。
想起上一回,他們病急亂投醫,入了人家的套子,做的蠢事,裴東錦就想笑。柴溪還想到另外一個問題的不對勁兒之處,姚大人要是果真是三皇子漢王的人——他們也不缺銀子了,自己哪一點能勞煩他們直接處置,不是一個吩咐個喽啰,就按死石溪閣嗎?不過這個現在不能問。
“那為什麼派你來呢?”
“這個要慢慢說,團團在外面玩夠了,咱們去找她。”
十裡場飯莊,石昭越看越覺得這小姑娘有意思。同樣是吃飯,她能把利索和優雅巧妙的結合,整個過程,無論遇到多好吃的東西,無論程姑娘多麼喜歡,她都能快速的拉到自己面前,幾筷子下肚,還不讓人讨厭。
“石東家,您是姓石吧,後堂的菜果然比前面精緻,好吃,以後我和哥哥再來,你還要帶我們到這裡來吃。”
程六姑娘嬌笑着,這要求明明對于剛剛認識的人說出來有些唐突,程潇也阻止了呵斥了,她還是大大方方說出來了,并且沒有求人的态度,反而是我給你面子,你帶我來吃飯吧的高高在上,四海還好,常常跟在柴溪身邊,總是沒有什麼尊卑分别,鹿覺就不一樣了,他從小伺候石昭,這樣被人下巴指着,他都想怼一句。再看石昭呵呵笑着應了。
“好呀,我要是在十裡場一定請姑娘---和程公子。”
他竟然不是常駐十裡場,那畫要問問了。
“你還有不在的時候?”
程潇還想阻止妹妹的追問,對一個陌生男人追問,人家再想多了,北地再民風開放,她一個大家姑娘,總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