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昭的眼神一利,威懾十足,要是别人就算了,這個候冒,沒有躲閃,而是一臉誠懇,等着石昭說下去。
“你自己都被擒了,還好意思出來替别人求情,你就這麼确定,我不會懲治你,還有,你們?”
這裡和雙鶴山不同,更不是于歸和柴溪做生意的地盤,他一句話說完,掃視一周,至少有十幾個人聽到後,互相看看,似乎是想着束手就擒還是反抗一下,石昭臨時改了主意,他們面臨強敵,敵前換帥,不智。
“小的沒有喝酒,被擒,是我學藝不精,任憑閣主處置,可是,現在危機關頭,我們都想先保住谷地,保住咱們以後的大基地。”
剛剛建谷的時候石昭是說過,蛟龍谷以後會是他的大後方,也是最要的刀劍基地,這個候冒記在心裡了,而且---今天不給他這個後來者面子,就是不給這個小團體機會,石昭快速權衡,當機立斷。
“好,有你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這活罪,你來定!”
鐵柱心都停跳了,六當家說是死罪可免,是說死罪可免吧?活罪---管它什麼活罪,活着,憑閣主的本事,以後都是福,哪裡有罪。
候冒也不客氣,跪的筆直,可是---跪着給個主意,似乎---
“你起來吧,他的活罪,你要怎麼定?”
候冒站起來也是筆直,他知道自己處置重了,老人兒會被得罪個遍,輕了---不能輕了。。
“六當家的規矩大家都記得,違了規矩,都有罪,但是主要還是領頭的,我看,就仍是仗刑,就50杖吧,五十杖,死活由天,誰也不怨!”
他看向石昭,由看回感激望着自己,就差給自己磕頭的鐵柱,又看向隐隐的他的團夥兒,很有條理的說出懲罰。
“好,鐵柱,你服嗎?”
鐵柱當然是千恩萬謝等着衆人觀刑,這罰他領的慶幸,本是必死的局。現在,就隻有一個接一個的咚咚頭觸地的聲音,有大半可能他會活下來。
“這樣吧,以後這個蛟龍谷的舵主,就由候兄弟來,鐵柱杖不死,為他的副手,有誰不服嗎?”
衆人都跪下,石閣主不止會殺人,還賞罰分明,這下,三分之二人不喝酒的規矩,都記下了,還是焊死在喽啰心裡了——用鐵柱的血肉模糊的背脊,和候冒的上位。
處置了他們,那留下來的倆大頭兵,終于能說話了。
“這個武将軍,是誰,你們說一下,來時怎麼交代的?”
“---說---說是晚上行動,除了屯營的弟兄,誰洩露出去是死罪,還有--還有,武将軍得了一大筆銀錢,以後,說要升他為邢州衛副将!”
他們一字不敢落下,隻要是知道的倒了個幹幹淨淨。
石昭越聽臉色越難看,還沒有成長起來,就要被碾壓死嗎?不能,這回要麼北境有他石昭的名号,要麼,---隻能去燕獠,他的大業第一步,要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