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柴溪點頭認同,眼神兒詢問小夥計。
小夥計這才發現自己鼻子下面還有張嘴。
“啊,嗯,這個---客官,确實沒有了。”
這業務能力,别說和且庭居比,就是後來開的幾家,柴溪沒有過手教導的都差遠了,過了這次危機一定要在杭州開一家自己的客棧。
沒有房間,柴溪其實不怎麼為難,她現在是個男子,還是個年齡小的男子,就是團團——自己也沒有讓她像丫頭一樣睡過地呀。古人的等級觀呀,奴仆怎麼就不分男女了。思及此她有了借口:
“還有二白呢,這樣---”
“我晚上不起夜,二白---不是還有個舅舅在附近?”
裴東錦正說到關鍵處,也正想從這關鍵處探問柴溪上一回,海上發生了什麼,這一回,她有打算如何處置,有不同于上一回的情況要如何,哪裡管的了一個會武藝的丫鬟和武藝都不會的二白睡哪裡。
柴溪還是沒有想通,裴七怎麼就一下子和自己不客氣起來,這壓根兒就不符合他人設呀---就因為他知道對自己很重要的大和尚的消息?或者更多些---
“團團---要不---”
“不要!”
團團和堅決,嘴還招牌的嘟着,就在柴溪看看天色準備換一家客棧的時候,團團突然加一句:
“除非給團團再吃一塊蛋肉黃米寶!”
裴東錦和柴溪互看一眼,隻好答應。
本來一夜聊着快入睡也無事,團團呼噜打了半天,柴溪眼睛都快合上了,間斷的嗯着回應裴東錦的話都無意識了,裴東錦的話突然轉了方向。
“生意做的這麼好,明明不用做水匪的,你有什麼苦衷嗎?”
柴溪聽到一個匪字就清醒了,苦衷?自己做山匪,他知道?
沒有想到他反應這麼大,裴東錦連忙轉圜,是啊,現在還沒有入海,世事無常,何況換了一世,就算她有什麼計劃也不一定派得上用場,自己跟着走一遍就知道了,現在提起---緊張了,草率了。
“你說什麼?”
“哦,我是說,我還從來沒有和别人一個房間呢!你呢?”
柴溪拍拍沒有發育的胸口。
“哦,這個呀---流民的時候在雪地裡算不算?”
其實她想說,在大學宿舍算不算,和父母---三歲的時候,自己就有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小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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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溪沒有想到,裴東錦的舅舅真的沒有認出自己不是他的大外甥,還很熱情的噓寒問暖,好像這個外甥從小和他相處的不錯的樣子,要不是裴東錦說過,自己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一面,柴溪還以為是自己的舅舅撲來抱自己了——肩上被拍的好疼。
張二爺是個看上去就很精明的生意人,眼睛轉的快,動作也快,讓柴溪這個會武藝的假裴七都跟不上,客套不忘問候氣質出衆比自己更像官員的真裴七。
“這位是---哦,是你的同僚吧,一表人才!在哪裡為官?杭州府嗎?”
古人不是最知禮嗎?别人還沒有介紹,他直接一連串的問,怎麼像自己初中時候帶男同學回家玩,父親的反應,有這麼親近嗎?柴溪向後看一眼比自己還不自在的裴東錦躬身下去,張二爺連拱手都很敷衍,幹笑一聲。
“呵呵,他是我的朋友,經商的,并不為官!”
柴溪真想給裴東錦同情的目光以示安慰,還想提醒一下這位“舅舅”你這是熱情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