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不,不,我好了,馬上就好了。”
柴溪吓得咳嗽起來,立馬向浴桶縮了縮,雖然現在某些器官還可憐的停留在小時候,十三四歲也基本算少女了呢。
“你看看,我就說你,全都是女子的習慣。”
聽到水聲,他微微搖頭,也不勉強,兀自說筆墨和柴溪不好看的字上,當然看不見柴溪的白眼兒。
“選毛筆講究尖,圓,齊,健,初學者用的都是筆毫聚凝的的鋒利的狼毫,你不算初學,以後我做了給你,從現在開始要選鼠豪,烤筆杆,先做6支吧,夠你練習,等到臨帖子的時候,再選名品。”
裴東錦好像不管她應不應,都打算好了,柴溪頭疼,她的水墨畫,題字總是敗筆,這下好了,學分沒有阻止她偷懶,這位要做終結者了,她想哭,是從那一句聊到自己要學字的,她的記性還行,并沒有呀,她哭,這不是洗澡水,是她的淚。
裴東錦說不急就真的如同遊玩一樣,開始不務正業了,哪怕第二天景福王派人來詢問進展,他仍是不急不慌。還催促柴溪好好說說有什麼方法查到和京城公子有婚約的洛姓女子。
柴溪樂的随着他悠閑,反正他這個使司正主兒在杭州沒有下海,姚大人那裡的就算着急自己這個石溪閣的主子去海上用命給他換銀子道,也不會無的放矢早早下令,加上要等着船員來——也不知道能有幾個來,哎!該發愁的事情且放放,現在有了大和尚的線索,沒準兒,這件事還沒有完,自己就回家了呢。
“這個不說的,是做的,你看我的,半天功夫,她家幾條狗,都給你搞清楚。”
杭州生意還不算做到這裡,信道不完善,柴溪卻還是有把握。她要的消息要麼就是石昭需要的附近芝麻小武官的動向,要麼就是自己生意上要的,暫且沒有大事。鼠有鼠道,鼠道的便宜,家長裡短最能得到消息的去處,都在她能知悉範圍内,想幫那個姑娘,不難,想查到和石溪閣的關聯---總會有線索。
“我得換身衣服,你嘛---你也換吧,再普通些的,反正你講官話,像個京城來的小厮最好。”
她本來想讓他直接穿二白的,但是一想那味道---還是算了吧,她自己倒是什麼樣的都有,為了騎馬方便,短打也不少,二人先到的竟然是三姑六婆聚集的冰人堂,一進小巷,就有馬匹牲口或者不講究的人随地大解決的尿騷便臭味兒,讓二人都不敢向裡進了。
“這是什麼地方?”
“後院情報分散交流館!”
名字稀奇,但是能聽懂。
“那是什麼?”
柴溪總不能說是老太太扯老婆舌的所在吧,她捂嘴笑笑,就見迎面一個婆子,打扮幹淨,粉白如油彩一樣的臉,皺紋一條一個溝兒,真是她印象裡的媒婆兒的代表形象。
“二位這是?”
“我們正是來找我們主子自小的姻親,據說就在附近----大約遠些,這個要打聽了看,失去消息有幾年了。”
碎銀子頂上,一切好說話,裴東錦看出來了,柴溪對着一套就算不是自己駕輕就熟,也是見慣了的。或者他們走的路比舅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