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年?這麼一個大家族消失了?有什麼大變故?别的分支都不管?”
“要不怎麼說你聰明呢。”
對于一個江湖孩子,能猜到他說的朋友是不在外露面的柴續,真的是為難柴溪了,不過,其中的關節,裴東錦就知道自己一說她就懂,這麼一看,她和皇太孫柴續更像了,有抓中重點本源的敏銳。
“這有什麼難猜的,我一個小螞蟻都被人盯上,更别說久有盛名的肥肉,是---嗯---和現在差不多?有人想要這筆移動的聚寶盆?”
看她傲嬌的小表情,裴東錦撇嘴搖搖頭。
“這回沒有猜對,起碼沒有全對。”
柴溪眼睛轉轉,哀哀歎幾聲,整個人都頹頹的,有氣無力。
“這要觸及到我知識盲區了,要知道就算于歸被困,我能指望的也隻有拖着,等您老人家的主意,何況這麼久遠的事情。”
底蘊這個事情多麼重要,不止是對子女後代的影響,哪怕是對重利逐利的商家,總還有深知就是交往禁忌和交易習慣的便利呢。
裴東錦聽着她帶着懊惱和敲打的話,還有能理解但是沒有聽到過的詞句,也不着急,剛剛她那個後空翻---有意思,有意思。
“于歸的事情我記得,三封書信也已經發出了,起碼還能再拖一段,很多事情,急性子沒有好,你說是不是?”
柴溪勉強點點頭,事到如今,她不是沒有辦法了嘛。看到她臉色緩和,裴東錦倒是回到他的疑問。
“知識盲區是什麼意思?”
柴溪想把舌頭咬下來,又胡亂用“母語了。”
“就是---”
她還沒有想好怎麼解釋,從他們後方,就大喇喇急慌慌出來兩個穿着一樣,明顯是大家小厮的人拖抱着一個破被子出來,等越過他們,柴溪看見了破被子裡露出的幾個腳指頭,蒼白又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