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白現在能想到是先把二人分開,即使二人沒有什麼,長長久久的在一個屋子住着,主子難免饑不擇食,何況柴溪長的---哎,他們互換身份幹什麼?爺的玩心越來越重了。
“好,那讓團團搬過去,我和小郎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他可不想再聽着團團那巨響無比的呼噜聲輾轉難眠了,受了幾夜罪了,總算能清淨些。
柴溪看着夥計的眼神兒和二白急切的團團轉的樣子,就察覺有些不對了,自己可并非真是個十四歲的男孩,就算是,在這個時代造就懂男女事了,哎,怎麼忽略了,自己又把現代男女防線不明顯的習慣帶到這裡了,要是自己不是男裝示人已久,早就不知道讓規矩弄死幾回了。
“要不---你就先搬了?有事,到我房間談,團團離不開我!”
懇求?還是撒嬌,有點兒,一句話大堂裡的夥計都驚住了,她現在可是被認成裴大人的,這話說的,是喜歡女子無疑了,不過那個丫鬟---果然貴公子的品味真是奇特呀。
二白想捂臉,他們爺什麼時候也沒有喜歡胖的,他們爺冤枉,不過---比起喜歡男的來,似乎,也不是那麼難接受。
“我今天記住的可快忘記了,你确定在這裡因為個下人耽誤時間?”
裴東錦卻想着許多要問的話,幾天幾夜爺問不完,這個孩子,是不是不想和自己說她從哪裡得的那麼許多奇怪的傳遞信息的方式,極其說話的奇怪言辭,從認識她到現在的種種---她或者和自己不完全一樣,她是奇遇是不是不可思議。
“團團不是下人。”
下意識的反駁之後,柴溪這才一下想起了白天的信号來,自己可是記不住,半個時辰之後發的也根本沒有再看,這個頂重要了,她連忙拉起裴東錦回房間記錄查詢,她八年的心血,快要毀在那些居心叵測的商戶和官家的圍剿裡,哪裡有時間矯情。
衆人聽到二人的對話,噢,明白了,是這個什麼“七郎”纏着“裴大人”,也是烈男也怕纏郎呀,不要臉的妖豔賤貨,他們如同上仙一樣的“裴大人”呀,就都是被人給帶歪了去,他們再看裴東錦的眼神,就帶着譴責了。
小二和店裡的閑客看到的“事實”很快傳播,這是後話,柴溪扯着裴東錦回房,趕緊拿出鋼筆和對碼本,一碼一數,兩數一字的拼湊出信息,都忘記趕在白天發的,大約是瞞着石昭的,離了超過二十裡距離的商路發出,石昭大約看不見,他的部下就算看到了也解不了碼,能有碼本的不超二十人,其餘隻傳不知内容,也算極為保密,她寫一個字,就心驚一分,直到所有的都在紙上。
她憤怒,石昭視人命如草芥!還連累了當地邊民。和夢裡制造白骨的兵士有何不同,現在----她手臂動一下,卻沒有蓋住字,在裴東錦面前,掩飾不住了,她幹脆連憤怒也不掩飾,在牙縫兒裡擠出幾個字:
“石昭該死!”
裴東錦同樣震驚,震驚的消息低于十天不會到,他們要先傳到朝廷,再由上面那幾位确定是不是緊急給官家過目,這個當然是緊急,但是處置慢,還隻會傳給相關官員,自己不屬于此事的相關的官員,卻在人家的局裡,必須得到這個消息,才能保命。柴溪的信道---自己要說服他為己用,什麼能打動柴溪呢?銀子,他沒有,别的?他也沒有。
“也就是說消息确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