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曲蘭亭曲世子,說去建州辦事,恰逢經過,聽人說您受傷,前來拜見!”
景福王和裴東錦皆驚訝一下,他們知道曲蘭亭在杭州是一回事,他主動來探望就是---是了,那個大美人葉大家,可是沒有掩蓋住身份就貿然想擄走傅家母女,緻一死一傷,這個事情蓋不住。
“小人先退下!”
柴溪放下畫筆,彎腰求回避,景福王一揮手,制止住她:
“不用,當時你不是也在現場嗎?正好,一起聽聽解釋,裴大人能信你——見這位世子的機會,即便是在京城,也難得的很呢。還别說,你們三人站在一起,全京城,乃至全大周,相貌還有能出其右的?定然會賞心悅目,讓小娘子門癡了去,快快快,去請進來,你繼續畫。”
裴東錦警惕性驟升,景福王就如同他的生母祁貴太妃一樣,不常在人前出現,低調無争,可是這話說的---自己要再細看看這個人。
柴溪仿佛不好意思的頓下垂頭,再提畫筆,景福王就不像剛剛那樣安靜了。
“小郎不知道,你的這位舊識裴大人和請見的曲世子,可以并稱京城雙絕,一大半的京都閨秀不是想嫁給裴探花的,就是要嫁曲世子的,現在見了小郎你---要是有朝一日,你在京城,怕這被扔帕子鮮花的郎君,又多一位了。”
裴東錦微微躬身以示謙遜,柴溪則是直接鬧了個大紅臉——她是真的不好意思,自己是個真女子呀,這算是作弊了。
“王爺可真會說笑。”
“等曲世子來了你就知道了,這還真不是說笑,不信---”
“小舅舅又在編排我什麼?”
曲蘭亭來得快,到門外不用通報,在門口還聽見了隻言片語。那句王爺可真會說笑,聽着似乎---當時他沒有看見臉。
“我再誇你呢,還不愛聽了。”
說是舅甥,這位曲世子可是比王爺還大幾歲呢,後者走進來的氣勢帶着這夜裡的風,似乎随着他的薄鬥篷作響,比起溫和的舅舅景福王更有上位者的氣勢。
柴溪見不着官服的裴東錦是拱手,哎,自己又得跪下了。這回的頭磕的實在,因為被行禮的沒有叫自己起來,甚至對于景福王也隻是禮行的深些而已。
“世子安好,這是下官請的畫師,柴小郎。”
裴東錦倒不以為曲蘭亭是有意的,他一向如此,隻好自己介紹了柴溪,她才能起身。
“柴---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