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還用你救,這石溪閣十幾種買賣,百餘處鋪子,都是你這個懶貨自己懶出來的?”
柴溪剛剛想回擊,可是他說的---還真有道理。
“小郎,我們回來了。”
這個嗓音很好聽,柴溪聽出來,但是放他們進來,再次把醜狗踢出去,沒有立刻回話兒,看向周先生,對方沒有看她。
“這個---嗯,是于歸的手下,我讓他們去查些閑事兒。”
柴溪解釋着,周先生不客氣的作主:
“嗯,讓他們進來說吧!”
進來最快的聲音嫩的悅耳的這位長得不咋的,一張臉想個餅子,沒有什麼立體感,還挺大,可惜了好嗓音了,身後跟着一個臉長的比馬還誇張的高個子,後面一個幾乎沒有什麼特征,身材長相什麼都是中等的,放在哪裡都認不出來的,要是非說哪裡突出,就是頭發奇多而黑,還從額頭伸出一截再向後梳,稍顯傻氣。
“呃,這個胖臉的叫雲鵬,長臉細瘦一個叫長遠,這個招笑兒的---叫貓王,他們都是小乞丐,沒有姓,要是非說個姓,就随了于歸,姓于。”
其實于歸也不姓于,現在姓陶了,這名字---柴溪想想自己那個時代的笑星,及老紀錄片上的歌星,順口給起的名字——草率些,真對不起他們幾個。
裴東錦派出大白他們,查的是杭州官員的口碑,最近發生的大的小的不合常理的事情,柴溪派出這些不知道查了什麼。
“說說吧!”
雲鵬幾個在人前出現的時候很少,過去,即使柴溪也不越過于歸見他們,他們喜歡四處串,正不知道自我介紹該怎麼說,這個老先生一句話省了。
“我先是在洛家那一片的叫花子群及他們老宅,東城外苦水莊貓了一天,隻費了倆個燒餅,五個銅子兒,就一天查了個底兒掉。”
“查洛家?你還真閑!算了算了,既然你想行這個善也是舉手之勞,那我就指點一二,說吧。”
周先生生氣又無奈,柴小郎也這樣,自己過了幾十年照樣得忍,他暗罵自己活該。
“洛家和楊國舅家訂婚的那個大娘子,和他們家繼室生的二姑娘就差2個月。”
“倆個月?是繼室不是小妾?”
柴溪對于這裡的規矩也懂一些,這個兩個月---不對呀。
“東家您也聽出來了,說是兩個月,實際上還不到,就是以妾為妻,還是比妻更早進門,這個洛家十幾年前窮,極其窮,就連老宅,都是娶了洛大姑娘的母親之後才蓋的。洛大姑娘的外家姓董,不是本地人,也許是建州,也許是明州,是---也不知道是哪個海上巨賈的姻親,跟着賺了銀子,就在杭州安了家,也不知道怎麼選了洛家小子,就是洛大姑娘的父親,當時兩家結親很快,六禮都沒有過完,就草草成親,成親不足一月就納了表妹為妾,因為不是官身,這個妾也不能在官府備案,隻是自家稱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