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溪眼睛挑着裴東錦也學了洛姓男子的語氣,說到哪裡,這就是一樂二呀:
“就是,人家這是世家氣象,将來要超過我裴家的,你柴姓還是什麼大姓不成,敢和洛家論短長?”
這時,男子的注意力才轉向柴溪,一驚過後就是懼。
“裴---裴大人?”
五叔說這個是欽差身邊第一紅人,就好比勞将軍身邊的五太爺一樣,這個---他又一個巴掌拍在女人臉上。
“讓你帶那個,這個也帶來了,你死去吧!”
現在她嘴角崩裂,血順着留下來,女人還是沒有動,隻看着男子的臉,像塊木雕,這讓男子更氣了,一腳下去把女子踹到在地,剛剛被吓得不哭的孩子,又煩人的哇哇起來,柴溪沒有同情可憐了,隻想想捂耳朵。
“銀子!”
男子臉上換上笑,不知道該怎麼行禮,隻聽過戲詞兒上一個“聖恭安”,此時用上了,向北拱拱手就說出來:
“聖恭安!”
他身後的幾個漢子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兩手拃拃着,不知道該上去直接扭送回去,還是---
柴溪和裴東錦都忍不住了,笑作一團,男子茫茫然還不知所措,遠處來了三男一女四個人,三個男的是老熟人,臉上柴溪小鋼珠留下的傷還在。
額頭上一個大包的,直沖上來,柴溪以為是向着自己,報一珠之仇,腳分開兩側,站穩了,準備随時轉移重心,一對仨,誰知道,他出其不意一腳踹在地上女子身上,奪過孩子給了跟上來的老婦。
“抱好五弟,看我今天不打死她!”
五弟?這個是漢子的娘?不像呀,柴溪來到這裡,分辨年紀就是個難題,隻有靜觀其變。
“海二,就是你大嫂錯把欽差大人眼前的大紅人,裴大貴人引來,你全家看着辦吧!”
原來是嫂子,那後邊兒---是他哥哥,女人的丈夫?柴溪忘記自己身在其中,也沒有注意對自己這個假裴東錦的稱呼兒——欽差眼前的大紅人,
老婦一聽抱着孩子,跑出和這個年紀不符的步伐來,也是一腳踢在女子胸口,女子還是沒有哭,伏在第上疼的啊,啊連聲叫着。
身後被鋼珠打中的其餘兩男子誰都沒有來幫忙,隻抱臂看着,柴溪咽下口水,又是對古代女子同情的一天。
“别打了打死也白費,磕個頭賠罪吧!”
洛姓男子發話兒,一家老小六口,都在男子腳下了,至于剛剛說的什麼大人不大人的,他們聽不懂,讓磕頭就磕頭,不就是跪下把頭摔地上嗎,他們磕慣了的,磕五太爺,磕裡正,磕把頭兒,現在---讓磕就磕。
“笨,我是讓你給裴大人跪!”
他突然想起來了,他剛剛也沒有跪---可是,這不一樣,裴家是曾經的世家大族,自己洛家是未來的,他是欽差眼前的紅人,自己是五太爺這個紅人身邊的得利幹将,自己---長揖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