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被關在這裡,威脅家人,不走算了,啊大,把棺材蓋上,讓付大人在棺材裡消了疑心,也全了忠心。”
聽到家人受脅迫,遠處适時有不知道是人還是動物的沙沙聲,讓傅斯年沒有的選。
“家人?求壯士救我!”
“晚上你看不到我的白眼兒,我得告訴我正對你翻白眼兒,阿大你把他弄出來,本公子不屑救快木頭,還把程家那小子搭進去了。”
他聲音雖低,但是極其有力,頗有挑釁意味兒,說完,祁延就真不管傅斯年了。
“我母親妹妹怎麼樣了?”
剛剛被搬出來,根本就站不住,傅斯年忽略程家誰和誰,急急的追問。祁延在後不回答,阿大在前也表示同情。
“這人不會動,可能腿被打斷了!”
傅斯年沒有得答案就不說了,憋死自己,祁延心裡暗暗可憐,他母親的事情先瞞着吧,到了京城再說。
“你背上他,回頭給他要100兩銀子!”
“我沒有一百兩!”
傅斯年氣鼓鼓的賭氣,阿大不在意。
“一年多俸祿。”
說完已經扯他胳膊往背上搭了。
上了牆頭,直到讓傅斯年上了接應的馬,祁延才站在東廁的牆頭,扔出一把石子到剛剛挪開的鑼上,咚咚亂響之後,任劉府怎麼亂吧,至于馬車的徽記——反正他們兩家是天生的仇敵,也就不多這一條罪狀了。
程驸馬在江上慢慢漂到杭州——沒有辦法,懶散纨绔,不務正業是他給官家的印象,也是給其他官員的印象,要不是有沿途看景的借口,不在杭州停留,到建州也要小一個月的時間,要是這樣還是他程普庸嗎。
剛剛接到兒子的信,他才驚覺忘記告訴他,女兒程六暫時很安全了,不過不要緊,正好讓他急一急,不然,腦子總是不用,這個兒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嘉陽生的,沒有開竅一樣,看人不行,看事兒---也不行,倒是女兒又幾分靈氣在,做事---嗯,和妻子一般無二。
“春生,杭州現在進,是時候嗎?”
小厮春生被問得有些為難了,支支吾吾看向一直在外跑的秋生。
“景福王被刺傷,江上大船翻覆,現在去,就是蹚渾水,要不---咱們先去西湖玩兩天,差不多了再進城?”
秋生說的隻是現在杭州的狀況,等着主子的決定,主子從來都是獨斷,今天---他心慌了?還是着急---着急成不顧朝堂的眼睛,官家的意思?
“曲蘭亭從北向南給曲家那個小郡主相親過來,有合适的嗎?”
沒有想到,他居然關心起人家後宅女子的婚事來,春生和秋生都有些意外,程普庸并不想讓他們知道,隻是命令去西湖,至于曲家小郡主的婚事,爺在擔心什麼,現在進杭州,确實是淌渾水,自己說錯了,爺怎麼不理他了?
西湖邊上洛家别苑,洛有信為了防止門口時不時砸來的臭雞蛋,搬到城外,眼不見為淨,沒有想到,更不清淨的在家呢,他不耐煩的看着妻子,也不知道她是發了什麼魔怔,非要把二女兒的庚帖送到楊家,自己現在吃喝都是官宦都不一定有的,人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托生的好,還富足自在,怎麼就不能安生過日子,這官宦的親,攀上了又能怎麼樣,五老太爺不一樣在勞得彰這個親家晚輩面前孫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