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妮軟癱在地上,出氣兒進氣兒都不多,二呆被罵也不回嘴,跟緊給她順氣兒,蔡大廚在衆人或者直接或者餘光裡,終于出聲:
“妮,你阿婆也不是故意的---你阿娘也是她養大的,要不---”
一句話話,蔡大妮剛才等他決定強忍的一口氣洩了,暈厥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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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事在蔡大廚的堅持下,辦的很隆重,二貴用且庭居的名義出的喪葬費用紋銀80兩,蔡大妮自始至終不再哭也不在說話,蔡大嫂的喪事後以為一切都過去,誰知道,就在蔡大嫂入土的當天,蔡阿婆就領進價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逼迫蔡大廚當晚同房。
就在剛剛擦黑的時候,蔡家小院兒傳來一陣罵聲後,就是蔡大廚的尖叫——他自宮了!
小伍帶大夫給蔡大妮看病,又好巧不巧的目睹一切,大夫也當場派上用處,回來全學了一遍。邊學邊替他自責,早幹啥去了,蔡大嫂的命都被他猶豫進去了,不過能這樣對抗不講理的母親,還是條漢子。
“蔡大廚命保住了?”
二貴被蔡阿婆這樣的老太太驚得不輕,現在也不算是壞事。
“嗯呢,幸好大夫在場,就這麼長的刀,這麼長,一刀,隻一刀,切的幹幹淨淨,一點兒不剩,他也是狠,幸好,大夫,幸好,還給大妮帶了安神湯,不然不流血死了,也要疼死,這個蔡阿婆---按七當家的話就是活作,自己是女人,還天天怨恨女人,好好的一個家,讓她害了!”
“哎,你勤跑幾趟,多留意——這裡面---沒有胡管事和新來的古管事什麼事兒吧?”
“胡管事昨天一早就回鄉了,畢大人給放行的,至于古管事---目前看來算是個識時務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廣淄最大的不就是周先生的這個故舊,别說,還挺管用!”
“那也要盯着,這是周先生走的時候吩咐好的,現在他找到柴小郎,這個死局,就有希望,咱們就管好且庭居,管好琉璃作坊,告訴弟兄們,都警醒些,于老大回來,自有獎賞!”
“這還用你說,自己的買賣,沒有且庭居,咱們吃什麼,我可不想上大街,不過還有些學徒,看風頭過去了,想回來,這個,蔡大廚都這樣了---咱們也缺人手,你看---”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下廚去燒火,都不能讓他們回來。再說,還有二呆呢,大妮身體不錯,就是悲傷過度了,人家畢大人這麼大的官親自打了招呼,還來大張旗鼓的來咱們酒樓吃飯,咱們自己還怕什麼,一定能撐過去!”
“那---蔡大廚家的事情,要不要告訴柴小郎?”
“不必,她現在忙的腳後跟打後腦勺兒,于老大還被人家扣這呢,哪裡能被他們影響,她是最看不慣蔡阿婆這樣的人,一生氣分了心,反而不好。”
對于蔡大廚這回的烈性,兩人又感慨半天,才散了各自忙活去。
被扣着的于歸被鬼鬼祟祟的王先生提了醒,這人大約并不是陶老爺的什麼參贊,是陶太太的才對,那正好,本來想再等等,誰知道柴溪被刺激的過了,自己涉險下海去了,他想想都後怕,那麼---還是先離開的好,說幹就幹,嗯,要弄出些動靜,引他過來。
“富貴,咱們歇夠了,該辦正事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