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勻一匹小馬給程姑娘---不,我的姑娘!”
這就是調戲了,程六眼睛瞪起來,還沒有開罵,柯木薩又拉了缰繩,旋馬離開,哈哈笑聲,拉成一條線。
曲蘭亭不是沒有注意程家暗地左右着,或者說引導着裴七的行動,更不是不知道有個江湖勢力---可是,其他幾家也不是和他互通有無的,所以那個江湖是誰的?他在三皇子漢王面前說了實話,他是拿不準。
至于他們知不知道周先生的存在,更是難判斷,或者王貴妃高明到不露一絲一毫,或者,他們真的算不出來,太傅真的就來到杭州,攪進黨争的渾水裡。程普庸出現在杭州,是不是官家的意思,都不重要,隻要北境屯營亂起來,他現在目的達到了,至于三皇子知道與否并不重要——王家缺少武将的支持,曲家---父親娶了母親,曲家就空有武将之名了。
“少奶奶來信,您---”
“我不看,我出來半月,信都有三封了,在家也沒有見她多少話,出來倒是---哼,算了,你去吧!”
小厮清風不自在的禀報,就知道爺是不待見賀大奶奶。可是自己要敢不及時把信給世子---來的時候,少奶奶那帕子按在眼角的可憐的模樣,隔着紗帳,他都記得,他最受不了女人哭。
“這回信上的蜂蠟是長公主的印章---”
曲蘭亭哼一聲。立馬反應過來,夫妻鴻雁傳書,被注意的可能性就小了不少,展開信,他又松一口氣,不是母親,果然,并非什麼噓寒問暖,夫妻情深,是盯住他,哪個是曲家的親戚,哪個是她賀家的,主要是賀家的,哼---
不對,還沒有出事的話,怎麼先哭訴情分,準備求他救人了,他直接看到最後一頁,上面赫然是母親的字:傅斯年被救,祁延護送,即日到京!
曲蘭亭一下子怒了,啪的一聲把信拍在桌子上,清風立馬跪在地上,等着處置,自己的憐憫心用錯地方了,可是大奶奶的身體---長公主為什麼明明知道,還要給世子娶回來呢---
“你跪下幹什麼,起來!”
自己知道的這麼晚,賀家在程國公卧榻之側,除了軍饷外,隔三差五三五萬的要銀子,還出了如此漏洞,還把一切推個----哦劉訓,他們真都有臉,還有---自己的信道差了太多,慢城這樣,耽誤多少事兒。
曲蘭亭靜靜的看着母親的字,許久,許久才微微擡頭,賀家不救也得救,自從母親給自己定下她,賀家極其一衆吸血家族就貼在自己身上,撕不下去了。自己要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妻族,對方---就要享受曲家這個公主府的好處,公平。
“程侯爺在湖上?”
清風顫抖着起來。
“是,到了沒有休息就去遊湖了,還叫了不少妓子,杭州出名的機擴玩兒家纨绔也都得了風聲,此刻,大約熱鬧的很。”
“走,咱們去偶遇這位侯爺!”
“裴七那裡不管了?”
“盯着他的何其多,不用咱們,随便放個人就行了,另外---”
曲蘭亭說的艱難。
“按着母親說的,調她的人來用吧,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