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來曆就傳奇了,話說,南洋有一個全都是長着棕色胡子人的夷族,他們的東西奇巧,不止有喂鳥的機關,還有小投石機,我也機緣巧合之下,認識遠洋的商人,千秋萬求,用了---嗯,足足一百兩銀子,才得到,這東西,你看看這材質---”
短打漢子吹的玄乎,春生在程普庸身邊想笑,這些奇巧東西,主子可都是有的,确切的說,主子收集的齊全,還一一認真看過,邊看,邊誇贊,何等巧思才能做出這個來,至于看不出材質的喂鳥機關,不過是兩個相扣的大小不同的小碗,哪裡值得一百兩,名聲害人,他們傳說主子是纨绔,這些人真當主子傻?看吧,主子玩死他們。
“是啊,真是精緻,這是什麼稀缺寶貝,還軟軟的,這東西,真沒有見過呢!”
程普庸驚訝的誇張,春生都嫌棄他演的太假了。但是短打漢子喜上眉梢,這銀子,他賺定了。
“是啊,是啊,我等也是走南闖北的,金木水火土都不是,也不知道什麼做的?是稀罕物!”
也有帶着自己小心思附和的,這樣不實用的東西都能混過去的話,自己帶的---看看懷裡的密字匣子,信心十足。
春生退開一點兒,等着主子說但是,然而,并沒有,程普庸連連點頭,繼續稱贊:
“既然獨一無二,一百兩,不貴!”
那人更高興了,暗暗算着程驸馬還會再賞自己多少費心銀子,嘴快裂到耳根兒,其餘人也都跟着高興,有錢大家賺,程驸馬真是個過路财神呢。這樣的财神,少了些。
“是,可不是不貴嘛,獨一無二的東西,在乎什麼銀錢這種身外物。”
“比起能昂着頭拿出去說一句别人沒有,直說這個面子,也不是一百兩銀子的事兒!”
“對,到了驸馬爺這樣的位置,價錢都是小事兒,也是不屑提的,爺看中了,就是這物件的福氣,能買個爺喜歡高興,就是這東西的造化了。”
------
奉承吹捧之詞,春生聽在耳朵裡,等着爺給他們緻命一擊,這些人,真以為爺是個棒槌?然而---他再退一步讓出位置也不行了,他們爺還是颔首微笑,好像這群騙子說的都對。
“嗯,嗯,是,可不是,要不---我看就這樣---”
程普庸一出聲兒,衆人都眼巴巴的等着,他出價,并且給自己帶來的東西定一個更貴的數目,最好也能如同這個漢子一樣,把懷裡物件說成天上有,地上無,要怎麼說呢,要好好打個腹稿。
程普庸拉長聲音,把衆人反應都收在眼底,不着急繼續說,這些人打得好算盤,自己總不能出了銀子聽不見響聲兒。不過心底更高興的,這些東西,自己大緻看了,大都出自石溪閣之手,銀子賺了多少,他不知道,不過,他有辦法讓她賺更多。千金買馬骨,這千金---這馬骨,都是自家的。
“這個我就出200兩,大家也回去傳下,我要收東西的信兒,越稀奇越好,我出高價,以後,都去春風樓找我,你們帶着來的---春生,去,都收了,給個好價錢,别虧了大家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