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如是說,裴東錦還真是這樣想的,不是罪魁也是刀子,殺了父親的刀也要毀去,可是他這麼急于求死,還暗示着讓他别忘記勞德彰---
“你就這麼怕我們鬥不過勞德彰的話,何不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不關柴溪的事情,她自然理智的多,也怕裴東錦失态誤事。自己思鄉的情緒已經過去,現在,要幫他些什麼,還有---石昭說的對,漕幫說是江湖幫派是□□生意,可是也要看它握在誰的手裡,并不因為石溪閣不得到它,它的黑暗污髒就不存在。或者,石昭瞞着自己的更多——槽幫真的不在石昭手裡嗎?他在江湖的便利太多,發展的也太快。
“呵呵,是啊,父仇過了幾年也就不會引起多大的憤恨了,幾滴眼淚,敵不過權衡利弊,現在---要不先拿我出出氣?”
這次,柴溪和裴東錦同時感覺到兇虬的矛盾,他要是真的不畏死,就不會在地下賭場躲藏八年,也不會在璨郎的計劃下,被勞德彰的人發現并且追殺,他想活着。
“何必事事帶着你舊主子呢,或者---你和他的仇比我們大,還自己報不了?”
裴東錦反應快,柴溪嘴快,兇虬被一擊而中。
“你,你---”
“說吧,我大約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替你拉倒勞德彰的人了,即使,我也可能不會饒了你,起碼,死在我手裡,你不冤,死在他手裡---你甘心嗎?”
兇虬苦笑,死在誰手裡他都不想,他還有一個籌碼,對,現在還算是籌碼——沒有被拆穿就算,雖然他知道,這個籌碼本身就危險。
“我怎麼就不能找二皇子,或者謝相的人呢?”
柴溪頓了頓回答不上來,她對朝堂了解太少,裴東錦腦子飛快的轉着,這個可能---起碼二皇子能讓兇虬進京,進了京,他的生死---真有一線活着的希望也說不定。他們這個官家一向“仁慈”。
“要是能,你怎麼不跟璨郎走?”
這個---她知道了,兇虬鎮定不了了,璨郎去地下賭坊,沒有提及一絲,他還抱着希望,隻要他和裴七見了面---兇虬頭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