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好,來人,讓他立字據,按手印兒,今天船上袁老爺的花費,我出了!”
狀師也是醉眼朦胧的樣子,至于真醉假醉---水大兒看出來了,這是個局,三人配合着,局中人是趁着醉意在姑娘身上胡亂摸着的袁老頭,這個縣令大人,還說女子要重賢重順,不能抛頭露面,求一個他治下女德純孝的教化美名,原來,母親不止易嫁,還不認,一個母不貞,一個子不孝,他說的沒有錯,後繼子也是子。
“這---這---也不用如此吧!”
袁老頭後悔了,吹個牛還使得,能省些纏頭銀子更好,可是---那小子可是說過,自己要是敢插手他的公事就是一個死字。
“怎麼?”
狀師眼神不善起來,其餘兩人還在其次,他對于這人過去有多巴結,現在就有多恨,自己的聲明在外,無往而不利,現在---都是這個袁老頭廢物。
“咱們父母官的父母出爾反爾倒是快了,别忘了洛大姑娘的銀子,你可是剛剛踹熱乎!”
他敢說,就不怕同盟知道,洛家說起來豪富,盯着的---可不止傅家一家。
“不會,不會,你看你說的,我回去,回去就---呃--回去就讓他給我辦,連同上一樁奪财案,都給你辦了。”
袁老頭越說越暈,話越大,有老太婆在,還能不成,自己話不管用,就借她的嘴,他可是縣令大人的親娘。
“不過---”
他眼眯着,手裡的動作就要要銀子。
“他母親,還缺一副頭面,上等藍寶石頭面,要不---”
“銀子不差分毫,你辦好了,别說一副頭面,洛家都是大姑娘的娘帶來的,一個月一副頭面都供得起你!”
衆人說定,糊塗的簽了契約,各自摟了姑娘,搖搖晃晃入了小艙,一夜随河水拍岸,尤其袁老頭,他也如這春潮春水,又年輕了一回。
水大明白了,周先生是真摳門,借人家的局,人家的地方,辦自己的事兒,狀師說的是洛姑娘的案子,周先生讓自己跟着是辦馄饨西施的事兒,懷裡這紙---怪不得不讓弄破,自己不識字,這手印兒----按在哪裡呢?算了,多按幾個吧。
第二天時近中午,袁老頭才在船上起身酒一醒,想起昨天立的字據---是立了還是沒有,不管怎麼樣,隻是答應了這一條,他膽怯起來,沒有姑娘出來送他,他自己腿腳虛浮,再找昨天租的馬車,哪裡還有影兒,這回他酒全醒了,急的團團轉,馬車呢?
水大兒和雲鵬三人把馬和車還在車馬行,昨天的押金一并要回,吹着口哨離開,隻等天黑去看縣令後衙的好戲。
---“你看看你,糊塗的,你看看你,随便答應人。”
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傳出來,水大第一次爬牆,騎在牆頭兒上,都是長遠給推上來的,有點膽小的抓住樹,除此,還是挺刺激的。
“人家不是答應給你買一副上好的頭面嗎,你還怪我,人家還說了,這回給辦成了,以後一年給你五副頭面,藍寶紅寶都行。”
袁老頭信誓旦旦,他哄女人,總是有一套,還有個優點,喜新不厭舊。五副頭面就能辦成事兒,剩下的---哄得春紅秋蘭陪上自己大半個月總能吧。
“要我說你什麼好,東西都沒有到手,還敢應,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郎今時不同往日,我這個當娘的都不好和他說話,能不能辦好---你答應了什麼,話都說死了?”
“這麼小的事兒,洛家富的流油,那金山銀海,都是洛大姑娘的阿娘帶來的,人家本地老人兒可是說了,洛家原來窮到喲---你就别提了,還不如你帶着大郎嫁給我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