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有信追幾步都沒有跟上五爺問清楚,可沒有時間理會女兒,他先要把原配的死牢牢的扣在李氏頭上,在把李氏的死扣再她自殺上,再----就是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讓五爺如此急躁,再有---也是最重要的,挽回自己在柳娘前的印象——他可不是個窩囊廢,他不過是孝順族裡長輩。
“哭什麼哭?趕緊滾回房間去别再這裡添亂,我的事兒還多着呢!”
洛二娘可沒有在父親這裡受過如此待遇,她一時就按不住自己的怒氣了,什麼禮儀形象,什麼大家閨秀規行矩步,都蓋不住她的委屈傷心。
“你也吼我,五爺爺就算了,怎麼也是姑奶奶的父親,你---天煞的,果然就是娘死,爹也不要女兒了---嗚嗚---五爺爺要你處置了她,你還不去---嗚嗚---我的親事---那是我的親事。”
拍大腿哭的動作像極李氏,更像極大街上撒潑的婦人,讓人一陣嫌惡,這份惡毒,想着處置自己的嫡親姐姐,也是活該被算計輕視。
柳娘急于把她打發走,計上心來,她給洛有信一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這個洛二娘也是個沒心沒肺的,自己親娘沒有了,就還能顧着面兒上的禮儀,想着嫁入京城楊家,想着自己的前程,哄是好哄的。
“姑娘,你求洛五爺,可知道為何不成?”
“---我---他最疼我,他一向疼我,肯定不是他的意思,也不是我---我做的很好,先生你都誇我的,姑母上次見我也誇我禮儀學的好。”
她顧不得哭了,把眼淚擦幹淨,抽涕漸停,她見到最尊貴的除了官太太自己個五房姑奶奶,就是這個大官女兒更大官的外孫女柳先生了,她說自己将來要封诰命的。
“嗯,姑娘是學得極好,可是,沒有讓楊家知道,楊家的人知道,高門大家講的是個名聲,比如現在的謝王妃,過去在京城有名的才德女子典範,未來---楊家要儀仗二皇子,自然要找的媳婦主婦也要一步不落的跟着謝王妃走,比如,時年六歲的謝王妃失去了母親,她做了什麼?”
洛二娘努力忍者就要得知嫁到楊家捷徑的愉快,小心翼翼的問:
“什麼?”
“就是把她母親過往經曆寫下來,稍加潤色在寺廟誦讀,焚毀,以示母其德,以表己孝道。赢得才女孝女的名聲。”
這事兒有是真有,不過---李氏有什麼光輝曆程好講的——妾被扶正了可不算,至于潤色李氏的經曆---長遠大爺手上有的是行家。
“你和楊家的事情有了眉目,這位五爺爺自然該如何疼愛你就如何疼愛你,這樣你的好名聲好前程有了,對于李太太的孝心也有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她一邊說,洛有信在邊兒上一邊附和,他也得把女兒支走。
那個五爺對她好?哎,蠢人都是洛家這個院子的,柳娘心裡歎一聲還是先肯定一句,心裡一邊思量着怎麼說,一邊緩慢引導——長遠貓王三位大爺一字一句教的要是說錯,就砸了招牌了。
“柳先生說的極是,我這就去寫,阿娘---阿娘她---我去找老嬷嬷講她的過往。”
她幾乎忘記自己字都認不全,還些文章---唉,等她身影不見了,洛有信才轉向柳娘。
“李氏能有什麼好宣揚的,她也沒有什麼嬷嬷,過去她家窮的揭不開鍋,要不是嫁了我---你怎麼讓她---李氏隻是個犯了錯的妾室---”
“那你把李氏所作所為上報官衙的事情,二姑娘可有再問過一句?”
洛有信恍然,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