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出身大家,還是你又見識,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呢?”
他感覺,柳娘已經被他征服,現在和他是一體了,沒有什麼不能放在明面兒上來的,她現在就算處處拿自己當成洛家的未來主母,處處為自己想。
“我多少得早點些你原配的事情才能給你出主意,不然,兩眼一抹黑,我縱使有多少想法,也怕幫不上先生你。”
“是,是---要說起這個---我就要坐下來好好和你說說了,我哪個原配,是個商戶,粗莽無知,還愛抛頭露面---”
洛有信試探的拉起柳娘的手,邊走邊抱怨董氏,她不掙脫,就是十成十了,自己要多說些,她都是為自己好,她已經默認自己是洛家婦了,一個官家女為婦---他的好日子來了。
杭州及附近,大小官員沒有把景福王放在眼裡,以為就算是個巡查的過場,也要走個半年五個月的,都沒有想到,昨晚突顯當衆鳴冤的少女,案情就直奔勞德彰這個要害去,真是大出所料,這個---是二皇子的手腳?
四處打探消息的幕僚們鬼鬼祟祟來往于同僚府邸之間,能說得上話的,确切來說是景福王到了杭州之後,除了應有官場禮儀,私下也來問候過一回半回的,就直接向欽差行轅下手了,一時間讓伺候的下人和護衛有了他們王爺也不是隻坐冷闆凳的錯覺。當然,也有不覺得是大事兒的,比如杭州剛剛因為馄饨西施慘死案受了教訓的縣令,袁老頭的繼子。他此刻被上峰,也就是杭州府尹和其他幾位上峰叫去,客客氣氣詢問那個校尉牽扯案子的前因後果。
案子也算說清了,起碼他認為是說清了,可不是傅家書生奸殺了馄饨西施,及一家幾口,校尉報仇反殺了書生子傅氏同族。孫縣令也是倒黴催的,事兒都趕到他一家了。
“你說,傅家又---這裡面兒都是巧合?”
縣令知道的也隻有案子本身,至于傅家---
“什麼傅家,傅家死的人---有什麼不對嗎?”
杭州府尹是對縣令有提攜之恩,但是總不能說傅家人去找傅斯婕麻煩是有人指使,人家有可能摟草打兔子,做局的時候把傅家帶進去吧,他們沒有親近到那個份兒上,何況在座的,還不止一個兩個,好幾雙耳朵,好幾張嘴呢,杭州是銀錢重地,誰是誰的人,也說不清。
“沒有,我是說,校尉扯進案子裡---有沒有景福王的手腳,他是真來查案的?不是走過場?”
幾乎沒有人認為景福王敢得罪皇帝的寵妃的兒子,和二皇子聯合---目前看來,可能性更大。
“這個就要看接下裡,他對勞将軍的處置了,是原封不動把勞德彰帶回京,還是就是替他遮掩一二---畢竟杭州天高皇帝遠的,想遮掩下,還是能大事化小的。”
這話他在家想很久了,他覺得民情都是小事兒,反正隻是一個小女孩罷了,怎麼唬住都好辦。
看透他的想法,在座的通透人多的是,既然捅出來這麼多事,這麼大的事,就算景福王要善了,京城那位嫡皇子也不同意。
“這要看京城中大人物鬥法了,咱們說不上話兒呀!”
有人說了句沒有用的,也有說有用的。
“那要不要向勞将軍表達下善意,或者---送個消息什麼的?”
衆人的回答都是幹笑幾下,至于私底下去不去---就要看各家兒的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