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有出去,清風是急急推門兒進來了,夾了柴溪腳一下,順便踩了主子曲蘭亭腿一下,被絆倒在裴東錦面前,不忘忍疼手肘支撐着,馬上彙報外邊的人手。
“裴大人的人都被藥倒了,現在弓箭手有十個左右,沒有刀斧手。”
沒有刀斧手就好,不過,三人都不解了,玩兒的是什麼呢,不會以為放幾支冷箭就能殺人吧?可是他們的死有必要,今天就這麼個局?
曲蘭亭利用再次關門的機會起來,揉了一下子的腿,過來幫柴溪揉腳。
柴溪正疼着,躲了一下,腳在人家手裡了。
“你這腳小的---難不成是學着前朝---不對不對,當今謝王妃,裴大人的熟人,做姑娘時候,可是有個詩社,就倡導纏足使足小可立蓮花上呢----不過,這似乎是女子愛好,不該呀!”
柴溪這個悶氣呀,什麼時候還會調戲人,這是隐隐暗指自己是女子?要是不在危機下,她還真怕,不過現在嘛---這裡不是密閉山洞,也算個密室,這裡面的四個人,可不受外面什麼等級法律的限制,她運足了力氣,一手支撐,一手扭他胳膊一把,曲蘭亭也沒有收着,嗷的叫出聲來,他一向穩重,這次---他自己也不知道,少年時候沒有散出去的輕狂不羁加肆意,都發出來才不桎梏他自己,外面的弓箭手也能吓個半死。
清風趴在他主子邊上,都傻了,這個是他們的世子,怎麼還---這是學的王大郎嗎?被奪舍了?
“本世子---那句說錯了,或者---說的太對太準了些,還是---裴大人,柴小郎對你的過往知之甚深呢,我可是聽說了,在客棧,你們也是住在---”
這回的羽箭是帶着火的,好像就是沖着他這張嘴去的,二十幾歲的貴族青年,嘴像三歲街童一樣賤,和京裡誰說,都沒有人信。
曲蘭亭快被氣死,這些蠢貨,這手動得莫名其妙,誰給他們的膽子且不提,現在遠遠沒有到圖窮匕首向的時候——洛家不死,死的就是勞德彰就是三皇子,他們如此作為就是推主子到死路,自己在裡面,洛家人是知道的,現在---都不顧了,他恢複了京都第一世子的樣子,冷冽之氣溢出。
“這裡要起火了,必須出去。”
裴東錦心裡已經确定,他們是誰?今天就是怕他查到的遮掩,還沒有想好怎麼回曲蘭亭的話,被柴溪拉住,取了帶有曲蘭亭畫像的木闆擋在身前,一腳踹開了門,火箭射在木闆上,曲蘭也尋了椅子擋着出來,正看見着火的自己的畫像。
“你就不能用别的嗎?”
“你猜,這個時候,拿你做人質有用嗎?”
腳還疼着,要是洛家人有半個懂事兒的,她還真想挾持了曲蘭亭這個盾牌,可惜---
曲蘭亭現在有氣撒不出,細看遠處的弓箭手。
“沒有洛家人。”
“他們怎麼這麼多箭?”
不對勁兒,裴東錦本是再後邊,不想隻被護在身後,也向前一點兒,被一支火箭逼退。試圖回去找個什麼東西,屋子着了火,看清風拿的炕桌不錯,一把奪過來,示意他再找個趁手兒的,自己才站到前面。
“有人動總比不動好,是不是,曲世子?”
本以為是來破案子的,結果他們是攪動這池子渾水的。要查的不是案子,而是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這就是政治了,柴溪懂了些,也不當被襲擊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