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點兒有用的也沒有,程普庸不甘心,但是此刻思考又困難起來,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甚至急出汗來,裴東錦想到了自己,無數次他覺得自己接近父親被圍殺的真相了,每一次都是一個虛影兒,心被悶住堵住不能動的苦,他感同身受。羽林軍程普庸肯定知道,但是---景福王,自己不能透露半分。
“洛五,你要知道,你是勞德彰的傀儡,本官是官家派出來的巡查使,無論佟家有什麼罪,都不該由勞德彰去處置,更不是你洛家能随便決定一條人命的,你想要整個洛家都因為你的隐瞞,落得滿門被滅的下場---甚至洛家全族都受牽連,那麼,你當初哄騙董姑娘的目的---你不是要統管全族,将洛家發揚光大嗎?”
洛五被戳中心理,小時候讀書,大族的輝煌---他是要帶領洛家成為也能位列五姓七望齊名的家族,起碼自己是第一個能被寫進洛家家史的——哪怕自己看不見,王謝等大族的崛起就一定光彩正當嗎?反正他是不信,雖然現在的洛家不是自己最想成為的那樣的洛家,可是,他們都稱自己老爺子,五太爺,事事問過自己,又又多少外姓,提起首富洛家,都要羨慕嫉妒---這都是自己---全部都是自己的功勞——裴大人說,他能保住明面兒上洛家的光輝,自己信不信的---要信,不信,還能怎樣?
“不是,老朽---小老兒是真的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兒---我小老兒女兒無意中發現的,我---不太确定!”
春生又要來踩自己的手,他可不能賣關子談條件。
“---是往京城送的,說是說---是一個商号裡取藥,就是屠靈草,大約---大約杭州的藥堂裡沒有,這個---藥堂賺的銀子有限,這個不還真---真不知道。”
程普庸馬上懂了,京城,對呀,傳言勞側妃可是剛剛弄掉了正妃盧氏的孩子呢,用的也是---那盧氏就怕是---
“那個商号在哪裡?”
“相州府!”
回答的不是洛五,而是裴東錦,他基本确定鸢黛姨娘的身份了,這樣,姚全盛所做的一切都有依據了,他又想起柴溪偷來的賬冊,藥堂賺的銀子确實不多,這個不必和程普庸說。但是他不知道,隻是他答這樣一個地名,佟家的一切,程普庸就已經全部都明白了,不過他現在是悲是喜---内心的翻騰已經攪動的他憤憤之氣不能發出來。
“至于和楊家的姻親---小老兒懷疑---”
“算了,這個不用說了,春生,帶他下去畫押!”
程普庸打斷了他,也不管裴東錦想聽,想聽就自己審問去吧,他是不管了,誰知道,裴東錦是個臉皮厚的,根本不管算是長輩的程普庸的話,自己的父親原來和程普庸的關系還不錯呢,現在伏低做小不算什麼。
“春生小哥兒,一等,程侯爺,小子在問一句,就一句。”
招呼完也不管程普庸是不是答應,先問了。
“一年1200兩銀子,對于開藥堂來說,還是三個,是不多,那麼為什麼别的買賣都是把賬歸總給勞家,藥堂不用?”
洛五想打死裴東錦,這小子,偷了賬本還這樣來質問自己,真是不要臉,這手段---做官的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