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柴溪說無論他看見什麼,聽見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來,更不能明着暗着刺探什麼,這樣的好奇心,過于危險,她說這不是忠告,是施恩,可是---他替他們委屈,石昭能控制石溪閣,尚武堂卻幾乎沒有柴溪的勢力。
“六當家說的對,我隻認路,可是這六十裡荒蕪人煙,我可打不過燕廖兇悍的馬匪群,更不想被草原兇猛的狼群撕成碎片,我還要仰仗六當家護持。”
這是個玩笑,甚至連同未盡之語都忍住了,石昭很滿意,這算自己人,他知道什麼不少很重要,重要的是懂得忍,他拍拍四海的肩膀,命令鹿覺:
“那你就陪着四海去和那幾個商隊談談,要是找不到聖大掌櫃他們---就再看看,你隻護着四海就行。”
四海也不再糾纏,跟着鹿覺下去,已經不再寒冷的風吹在他臉上,他還是問出來——直接的。
“那個漂亮的身份不凡的姑娘---被六當家收了壓寨夫人,還是---被你們送給誰換銀子了——别說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在相州你們也不是沒有幹過。”
鹿覺早就準備好了标準答案,可是,被直接問出來,還是一怔,正想回答,肩膀被四海重重一拍,人家甩着肩膀走遠了,本該已經回到大周境内的四海不能活着,他,還要勸一勸主子。
大周北境線上,程潇手持最新的南苑軍動向,激動的求程國公出兵:
“大伯,他們明顯就是擄走了六妹,現在,還把兵力向前移動了十裡,燕廖的狼子野心,你忘記祖父的話了?”
程國公沒有侄子這麼激動,他沉着臉,完全不受影響一樣,他沒有理順,又不得不相信信報——那信報是自己親手布置的,一直由大兒子盯着,要是這也能出錯,北境早被攻陷了。
“我們大軍壓境,是你,你也會展開架子防備,各有立場,哪怕是從屬國,也不會讓你出兵到邊境還無動于衷,還有,說這話的是是你祖母,不是阿爹,誰告訴你是你祖父說的?”
“當然是姨---是---這個不重要,燕廖即使和我們通商多年,但是在大周和燕廖邊境的布軍比在漠盟一線上多的多。”
這個侄子被他那個姨奶奶教壞了,明明來北境的時候才九歲,卻學了一身不上台面的小聰明,比不上自己被寄在母親名下的弟弟程普庸。養在誰手裡,對孩子真的很重要,自己的孩子們,幸好不會,竟然弟弟把他送來,他要好好教導下他。
“隻是個小摩擦,又不是大事,你非要急中出錯,害了你妹妹不成,她一個小女孩子,就算燕廖---也不會這麼下手,蕭将軍和我們立場不同,但是他的磊落---我知道!你記住,無論是盟友還是敵手,謀略本事放在一邊,先要學會的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