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知道我是誰嗎?想造反,算盤打到皇家頭上了?”
誰要是說這幾位不是親主仆,柴溪就打死他,說話的語氣如出一轍,金鎖還在求饒中,讓秦東家的話沒有了氣勢,小厮呵斥:
“喊什麼喊,有你死的時候,我平時怎麼教你的,敢背叛了主子,等---”
他還沒有說完,柴溪一掌擊暈了聒噪的金鎖兒。誰知道小厮是想推卸責任還是隻單純的下秦東家面前賣忠心,還是兼而有之,總之,他的在自己小厮被打暈之後,轉身向主子:
“主子,我平時都是教訓他,要身死顧着您的,誰知道這小子---”
柴溪深吸一口氣,一個小石子飛出,正中小厮的腦門,他應聲左右暈晃倒下——整個世界清淨了。
秦東家驚了一下,馬上恢複,起碼在這些泥腿子眼裡,他不能驚慌,氣憤,氣憤得表現出來,他怒質問柴溪想做什麼,至于剛剛---哎,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己不想癱在地上。拱拱手問來人姓名——看來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柴溪不想說話,高得志向前,叙述一遍剛剛的發生了什麼,并宣布這碼頭從今天開始奉景福王的命令姓柴了。
洛家莊,裴東錦算着景福王該來找自己回去做得罪人的盾牌了,送走了不想現身的程驸馬,倒是悠閑起來,二白回來的也很是時候,見了主子受罪,一陣心疼的之後就是安排程驸馬留下的大夫熬藥了。
裴東錦換上一身素色衣衫,由二白伺候着墊一個枕頭半坐起來,喝完苦藥汁兒,剛剛漱完口,又在小碟裡見到兩個鴿子蛋大的藥丸兒,整個喉嚨都苦澀起來,他的傷該輕一些的,這樣監視的人大約不會看出來,做的這麼真,活受罪。
“這是把藥當飯吃?我受傷了,又不是風寒發汗!”
柴溪說傷口要縫合,還說要高度酒消毒,外傷就是外傷的治法兒,這話有道理——二白---自己這麼不順眼呢?
二白驚訝的看着主子,受傷不該補補氣血嗎?他可是失血不少呀,難道---他傷到了腦子?
“藥丸兒是益氣的,補了你的虧空,怎麼就沒有用了,大夫的話,還能不聽,您不是常說,什麼事兒就聽專職的人的話,才不會亂了去嗎?”
他說完委屈,放低聲音都囊:
“再說了,要怪也改怪留下大夫的程驸馬嗎?春生哥可是說了,他是名醫,開的藥都要吃完。”
裴東錦斜他一眼,不想和他辯,慢慢捏起一顆藥,太大了吞不下,隻好咬一小口,慢慢咽下,卻在咀嚼了兩口之後發現了這藥丸兒并不苦,也不澀,還有一股清香沁甜,這哪裡是藥,簡直是味道有妙處的點心。他細細品着,還上瘾了,不大功夫,兩顆藥丸就都吃下去了。
“這是藥膳不是藥丸兒吧,什麼做的,隻是益氣補血嗎?這樣的話,給柴小郎也送些,她傷情不斷,就算不現在補,也有備無患!”
“爺,那是藥,是藥,有給人家送藥的嗎?”
他們爺傷受得不清醒了,别說他們裴氏大族,就算寒門也有規矩呢,這個是什麼好東西不成,爺準備這麼多年,現在真正的風浪還沒有撲到身上,還有閑工夫關心柴溪的氣血——不行,大白說得對,爺得找個通房伺候了,這事兒,等爺傷口好了,就得安排,不能讓他走上斷袖的錯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