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的說是一點兒也沒有,有些誇張,但是--洛家就是三皇子借勞德彰伸出去的手,他用起來如臂使指,區某覺得,不必用更多的精力和---嘿嘿,财力。”
布憲司告誡自己不能急,這麼多年都等了,可是---這個區東家,不聽話,還提不起---哎!他表現的實在蠢了些。
“既是如此,區東家就按你自己的意思去辦吧,不過---出門的時候多帶些人,兵亂時---命指不定是誰的,何況---不機靈的!”
商人算什麼?這話算是重的,區東家本來思考着的應對,變成立馬站起來深躬身,躬身後覺得不對,撲跪下去,屋子裡一片凝重。
周先生這裡卻是精神奕奕的指揮着怎麼都不夠的人手,飯都顧不吃,自己最愛的奇巧物件兒也顧不上看上一眼半眼的,更苦的石溪閣速速調上來的人,和大白的手下們,往往是剛剛禀報完自己的差事辦的怎麼樣,哪裡辦的完美,能接下新的差事。哪裡遇到問題,遇到什麼問題,自己想怎麼解決,解決不了讨主意的。哪裡一點兒都插手不下的,回來請示另辟蹊徑的,臨時辦公的船,不算小,卻擠滿了人。
這會禀事兒的,是大白的手下,他剛剛辦成了查清杭州城裡的貨船行會和碼頭,會些許技能的奴籍或者賤籍的船工水手,識字能獨擋一面的比掌櫃的隻差身份的夥計,出自哪個商家,明顯或者隐隐以誰為首,現在,這些人住在哪裡,碼頭不懂,家裡的米糧能支撐多久,說的極其詳細。
周先生邊聽邊點頭,大白那小子雖然帶着一股過于機靈的不踏實勁兒,任誰辦事都放心的本事,還真是沒的說,這個他手底下算不上排在前頭的小厮,他都想搶上一個兩個的來,隻希望,裴七能駕馭的了大白這個奴才。
雖然是家生子,他的野心都寫咋臉上了,這回裴東錦要是還是蟄伏一半年,恐怕這個大白就坐不住了。
“确定就是區家的手腳?區家的來曆呢?”
“嗯?”
他們家裴七公子不是交代,區家的背景都和周先生交代清楚了?周醒恭多此一問,這是---對公子不放心,還是---小厮遲疑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答了。
“是,那些東家,都是得了他的主意,有快的,已經暗地把洛家的産業握在手裡了,依照命令靜止不動的幾乎都是他們新買的奴仆。”
周先生聽明白了,姓區的下手可是比裴東錦說的四年前,還要早,要早的早。
“嗯,布憲司呢?”
“嗯?”
小厮更驚訝了,周先生思維跳得也---太快了些,說的不少商人,怎麼轉到朝堂,說起布憲司。
周先生倒是陷在當年那場兒女情中,這個布大人,當年的布林華和軒尚羅的桃花事---那時候轟轟烈烈,驚動整個京都,現在,他們對上了---大約正意難平吧,軒丫頭要有麻煩了,男人嘛,這麼小心眼兒,怪不得軒尚羅毫不拖泥帶水。